越西辞开始发烧了……

    失血过多,伤口感染。在这样的条件下,任哪一条都能要了越西辞的小命。更不要说越西辞现在可是两条都占了!

    沈凭舟仓皇地将越西辞搂得更紧,心底忽地生出一种名为惶恐陌生情绪……

    ——

    太子刚与几个阁臣对骂了一场。

    不对,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对骂?他们只是政见不一,小小的争论了一番而已。

    送走了几个难搞的阁臣,太子看着自己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长长地叹出了一口气。

    他皱了皱眉,扬声唤了一名内侍。

    “夏实!去请沈世子来!”

    帐篷外的夏实尖声应了,脚步匆匆而去。

    太子丝毫不认为将好兄弟拉来干活有什么不道德,反倒是心情舒畅,坐回了奏折小山后,神态轻松地看起了折子。

    脚步声去而复返。

    太子耳朵微动,脸上扬起个笑容。没想到沈凭舟竟然来的这么快。他正想开口叫好兄弟抱点奏折过去替自己分担,就听营帐外忽地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嘶叫!

    这是怎么了?!

    太子匆匆打起帐帘。遥遥望去之见自己的帐外一片混乱。侍卫内侍欺成一团,被一批高头黑马逼着步步后退。

    太子:“……”

    他只是叫夏实去叫人过来,沈凭舟也用不着派自己的马来欺负人吧!

    太子亲身体会,大黑是蒙古马的后代,性子极其刚烈,跟沈凭舟以前那个破脾气简直是王八对绿豆。

    太子扶了扶额,无奈地随手抓了个内侍叫他去传话,“去,让侍卫们小心着点。别伤了沈世子的宝贝马。”

    天可怜见,他绝对是大秦史上最可怜的太子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