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皮从溪对岸偏僻处上岸。

    避开街上的摄像头,隐入小胡同,消失不见。

    路远还在公园长椅上坐着。

    他闭着眼睛,点上一支烟,心底有一把火升起来,身都热。

    能确定,这个画皮,或者这个画皮组织,八成是新手。

    但,以假乱真的易容术,模仿别人的声音惟妙惟肖。

    这种人才如果能收进麾下,在某些特定的时候,处理某些特定的事情,简直就跟开了外挂一样。

    在这个世界上,你不可能什么事都事必躬亲,参与所有的细节。

    唐独舞那么强悍,身边还有天狼呢。

    赵长空那么牛,偌大的商业帝国,也要配股给别人呢。

    吴瞳在唐独舞口中,就是地狱里呼风唤雨的大魔王,动每一支基金前,还需要出动几十上百人调查整理资料呢。

    路远需要帮手。

    也许招惹画皮无异于农夫与蛇。

    可画皮的本事,太让他眼馋了。

    ……

    凌晨两点半。

    旧城区一间民房,一个染着黄头发,穿的吊儿郎当的小太妹捂着胳膊开门进来。不再是唐诗的模样,浓妆艳抹,大耳环,鼻子上还有个鼻钉。

    小心翼翼关上房门,姑娘长长的松了口气。

    终于安了。

    她嘴角冷笑,那个路远,真有些聪明。可再聪明,有本事找到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