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很紧张:“路远,你疯了?这里不是清州。那个陈炳坤身边一群小混混,你见他干什么?逞英雄也不是这么逞法吧。”

    “别担心,我有分寸。”

    路远很淡定。

    没错,他真的很淡定。

    他想不到自己刚来上京,就遇到这种跟学生争风吃醋的狗血段子。

    但既然遇到了,事情就不能不了了之。

    他跟辰溪说,你第一个赌约就没输。

    他现在没有权势,没有金钱。

    用公园里老太太那句话说,他差不多都不算是活着,只能勉强算是在社会中挣扎着苟延残喘。

    但是,在辰溪靠在他肩膀上的那一刻,他已经在心里发了大愿。

    这一生,免辰溪惊扰,这一生,让她幸福安康。

    就如所有沦陷在爱情的小伙子一样,他给她满城烟花,他同样想给她江山如画。

    陈炳坤也许很难缠,但再难缠,又怎么可能比得上省城的相爷?

    那是一条乘风破浪的大船,或许最后的尽头,是风暴中心,是万劫不复的深渊,但现在却风头正劲。只要路远一个电话打过去,陈炳坤就是个孙子。

    当然,如果可能,他不想打那个电话。

    他希望陈炳坤只是色厉内荏,只是欺软怕硬。

    这是为陈炳坤好。

    路远很轻松,开玩笑道:“我可能没法一直在上京待,我不希望你们两颗水灵的小白菜整天被一帮猪惦记着。所以我觉得这件事,还是一劳永逸比较合适点。”

    辰溪和唐诗忧心忡忡。

    路远为了让两人放心,表现得真的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