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废话‌呢!”苏浪觉得喉咙简直要起火,都怪自己昨夜太尽心,现在说话‌疼得很。

    他爬了起来,翻着床上的衣物想要套上,却发现全都污秽不堪,没有一件够他体面地穿出去。

    他只好下床,走到衣架边,从上面捞过一件沈飞云的竹青长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遮掩。

    再不能多待,得尽快洗漱出发,否则怕是要迟到。

    “你去叫人烧桶热水。”苏浪低头系腰带。

    他说话的时候,沈飞云也终于做好准备,仿佛明白自己闯了大祸。

    沈飞云虽优柔寡断,却并不是怯懦的性子,此刻千百种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却唯独不包括逃避。

    “真的是你?”他怀疑地看向苏浪。

    苏浪模仿着简亦善,没好气地叫骂:“不是我还能是谁?他娘的,你可真是一个连兄弟都不放过的禽兽。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绝不会‌陪你喝酒。抱我的时候,嘴里还不迭地叫着苏浪。

    “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到底是喜欢祁郁文,还是喜欢苏浪?你怎么心里想着另一个人,还能对我下手。真他娘不是东西。”

    沈飞云被骂得脸红,倒不是羞愧,纯然是因为愤怒。

    “我不信。”沈飞云眉头紧皱,理智回笼,开始不停思索。

    他脑海中关于昨夜的记忆很模糊,这点极为异常,就算醉酒,以他的体质,也绝不至于断片。

    第二,他早就怀疑简亦善和苏浪有所联系。

    难道,昨夜简亦善拼命给他灌酒,就是为了制造机会,叫苏浪好趁虚而入?

    他再健忘,也分明记得昨夜抱的人是苏浪。

    沈飞云冲上前去,一把将苏浪扯到灯火旁,将人按在黄花梨椅上,扯开苏浪刚刚套齐整的外袍。

    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

    苏浪身上的痕迹再明显不过,证明他的猜想有多荒谬,而苏浪说的话‌才是正解。

    “不可能……”他几近崩溃,难以接受自己竟然和简亦善有了肌肤之亲,而且是在认错人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