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白莲教教主王天佐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强烈的震撼,冷冷的盯着眼前这名浑身颤抖的将领,冷冷的说道。

    “教主,李将军麾下三万将士军覆没,就连末将等人也成了沈言的俘虏,幸好沈言根本就不想要俘虏,就想招降末将等人,沈言没有想到的是,末将等人的心中只有白莲教,又岂是他一个小小的沈言就能招降的,谁知,沈言这个人竟然犯傻,末将等人不愿意投降,他就放了末将等人回来。”不愿意投降沈言的五名白莲教将领带着残余的白莲教士兵灰溜溜的回到了陵南,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通过层层请示,这名将领终于见到了教主,并将李延珑战败、白莲教士兵投降的事详细的说给王天佐听。

    “李延珑,你这个白痴,竟然误我大事。”王天佐听完这名将领的汇报,眼神中喷出一抹怒火来,之前怎么就没有发现李延珑竟然是如此的自负、自傲呢,竟然为了自己的心中的那份执着的信念,一下子毁掉了千辛万苦训练出来的精锐,真是气煞我也。

    王天佐此刻的心情是极度郁闷的,自己好不容易在白莲教中熬出了头,并形成了与圣母分庭抗礼的实力,为了完成自己的心中的战略目标和政治讹诈,更是逼迫圣母率领她的人围困相州府,自己带着自己的人前来围困陵南,从而获得在白莲教中更高的声望,以达到逼宫的态势,实现心中的心愿,逼迫圣母嫁给自己的心愿。

    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计划和设想在走,谁知冒出来一个沈言,不断烧掉了自己好不容易积累的三十六座粮仓,更是打败了李延珑这个傻叉,尽管三万人对自己而言并不是一个多大的伤疤,可此事一旦传到了圣母的耳中,自己在白莲教的地位和影响力就会无形的下降许多。

    一想到这里,王天佐的心头感觉到一股咸咸的东西想要喷射而出,王天佐强忍着这股伤痛,冷冷的望着跪在下面的将领,眼神中闪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既想着干掉这名将领,发泄一下自己的心头只恨,又清楚自己一旦随便的怪罪并滥杀,就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影响,这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结果。

    王天佐是一个很有抱负的人,否则不会加入白莲教中,同时,王天佐也是一个很有手段的人,否则也不会从白莲教中脱颖而出,担任了从未有过的教主一职,随着职位的提升和权力的增大,加上对时局的把握以及一些世家的暗中支持,王天佐心中隐藏的那股念想越来越浓烈,心中的目标已然放到了金陵皇宫中的那个位置。

    王天佐一切依仗的来源不是圣母带来的权力,也不是世家暗中的支持,而是他一手组建的白莲教军队,尤其是麾下的嫡系精锐。然而李延珑的事情犹如一道雪亮的光线狠狠的亮瞎了王天佐的眼睛,也狠狠的抽了王天佐的一记耳光。

    “自己该如何扭转这个局面,甚至化被动为主动,增大自己在白莲教的影响力?”王天佐的眼睛眯着,一脸的严肃,脑海中不断的想着的对策。然后,着急之下,脑海中的思路越来混乱,找不到丝毫的线索。

    “你先出去,这里没你啥事了。”崔绍年望着一脸严肃的王天佐,知道对方在思考着对策,眼下也该是自己表现的时候,眼珠子微微一转,崔绍年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淡然而自信的笑容,随即目光落在这名将领的神色,朗声说道。

    “教主,为今之计,属下觉得应该攻打陵南,一改之前的战略讹诈。”

    “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听到崔绍年的话语,王天佐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沉思,似有所悟。

    “教主,我们之前对相州府也好,陵南也罢,都采取围而不攻的策略,其目的无非是想试探大夏朝廷的反应以及进行一些争执讹诈,可通过眼下的局面来看,大夏朝廷自顾不暇,朝堂各方势力相互倾轧、博弈,世家与各皇子的实力相互渗透,可实际上,不管皇子的能力有多强,遇到了世家的实力,皇子只能成为棋子,因而,大夏朝廷根本就不会派出大部队前来。”崔绍年的眼神流露出一抹强烈的自信,缓缓说道。

    “大夏朝廷看上去十分的强大,可这些年来已然是日薄西山,根基几乎被各皇子腐蚀的差不多,因而,大夏朝廷根本就不会,也不能派出大部队,除非是大夏朝廷各方势力在某种程度上达到了某种平衡或达成某种协议,否则,大夏朝廷也不会只派出沈言的这一支大夏皇家军了。”

    “难道你不觉得光凭借大夏皇家军这一支军队就让我们很头疼,尽管对方人很少,可我们拿他几乎没有办法。”王天佐听到了崔绍年的话语,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淡然的神色,带着一丝似疑惑,似考验的意味缓缓问道。

    “不可否认,沈言麾下的大夏皇家军的确很强,可再强又能如何,对方撑死了只不过万人,这么一点兵力在我们面前根本算不了什么,如果正面作战,打的他连渣都不剩。”听到王天佐的话语,崔绍年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不屑,虽然沈言多次打败了白莲教的军队,可是没有一次是正面作战,再加上崔绍年出身崔家,骨子里根本就瞧不上泥土子出身的沈言。

    “属下分析了沈言过往的几场战斗,每一次都是靠阴谋取胜,从来没有正面与我们发生过战争,所以,属下认为沈言的谋略或许一流,可若放到了正面作战,他连渣都不是,因而,我们只要找到沈言,逼迫对方与我们正面一战,便可彻底解决掉沈言这个麻烦。”

    “可你应该也知道,任何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只不过是纸老虎。如果说沈言只是靠阴谋取胜的话,那是不是有点贬低对方的意思?”王天佐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淡然,不动声色的说道。

    “当然,我说出这话来并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只有做到了这一点,我们才能找到一个更加妥当的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李延珑的失败虽然很让我恼火,可是他的失败并非没有一点价值,起码他的失败让我更加的清醒,不再为之前获得的胜利而沾沾自喜,甚至是自大。”

    王天佐的眼神恢复一丝清明,似乎真的如同他自己说的那般,真的清醒了,真的只想找到沈言的弱点而进行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