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你确定史志戒是锦衣校派过来的内应?”罗玉辉的眼睛睁的很大,脸上一副完不信的神色,死死的盯着沈言,似乎想要看穿这是不是沈言的阴谋诡计。

    “罗总兵,既然你我双方处于合作状态,你觉得我会这样的事情上糊弄你吗?”沈言瞧见罗玉辉的神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缓缓说道。

    “不是本将军不相信你,只是这个消息对本将军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罗玉辉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似沉疑,似回忆。

    “史志戒跟了本将军八年,这八年里的点点滴滴就仿佛是昨日的景象,本将军实在不愿意相信他便是出卖本将军毕其功于一役的那个人。”

    “罗总兵,一个人平日里如何固然是一种表现,但这种表现也不排除是一种假象,或许史志戒就是用了八年的时间获得了罗总兵的信任,所以才会在关键的时候在罗总兵的背后捅了一刀。”沈言从罗玉辉的神色中感受到对方对自己的话语仍然充满了怀疑,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望了罗玉辉一眼,随即缓缓说道。

    “罗总兵试想一下,我们之间虽然有些不痛快,但我还不至于下作到用这种方法来拆罗总兵的台。当然了,我答应你找出内鬼,至于如何处置,那是罗总兵的事,不过,我想史志戒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出卖罗总兵精心部署的战略,其背后一定有着他的动机和原因。”

    “或许他并不是一个人,或许他是别人安插在金陵前军的一枚棋子,或许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至于真实情况如何,那是罗总兵考虑的事。”沈言说到之类,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缓缓说道。

    “不管罗总兵如何处理这件事,我都希望罗总兵按照我们之前说的那般实施三方平衡计划,官府和白莲教那两边我已经谈妥了,只要罗总兵没有异议,这件事就这么安排了。”

    “沈大人请放心,本将军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按约定做。”罗玉辉的眼神中写着一丝阴沉,脑海中不断的盘旋着沈言的话语与史志戒日常的表现,逐渐的发现了一丝苗头,心中已然确定史志戒便是沈言口中的那名内鬼了,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朗声应道。

    “我相信沈大人有这个能耐,只是本将军心中还有一丝担心,那便是乡绅和豪族真的会按照官府的话去做吗,如果他们真的这么听话,那他们也就不是乡绅和豪族了。”

    “他们确实不会安心的听从我的这个计划,不过,只要罗总兵和白莲教的人不配合他们,加上官府的一些手段,这些乡绅和豪族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沈言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望了罗玉辉一眼,缓缓说道。

    “瞧沈大人的神色,似乎在芜州府安插了一枚重要的棋子。”罗玉辉的眉头轻轻一皱,这个沈言如此年轻,行事布局却如此老道,听着沈言的安排,芜州府三方平衡计划已然没有任何悬念了,即便是那些乡绅和豪族不甘心这么**作,他们也真的掀不起风浪了。

    “罗总兵,芜州府这边就交给你了,我明天一早就会带着大夏皇家军和仆从军离开。”听到罗玉辉的话语,沈言未置可否的笑了笑。

    “瞧沈大人的神色,看来平叛芜州府一带的白莲教是胸有成竹呀。”罗玉辉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妒忌,有些言不由衷的说道。

    “希望如此吧。”沈言的眉头微微一皱,事情哪里是罗玉辉想的那么简单。

    “芜州府的这个局很深,深到一不小心大夏皇家军和仆从军都会陷进去。”

    当初白莲教能迅速占领芜州府,除了官府的不作为,更多的是锦衣校统领霍庭安的功劳,虽然现在还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霍庭安有问题,但沈言心中已然明白霍庭安在白莲教一事中扮演着一个重要的角色。

    沈言有些不太明白,以霍庭安的身份,为何要参与到白莲教一事中,这不是给自己抹黑吗,难不成他手中有免死金牌不成,还是算死了皇上不会动他?

    “沈大人似乎另有所指?”感受到沈言话语中背后隐藏着一丝自己不知道的事,罗玉辉的眉头微微一皱,带着一丝疑惑,缓缓说道。

    “史志戒应该不是一个人作战,背后还有其他的人在配合着,同时,白莲教如此仓促的起事也不仅仅是因为白莲教担心他们的行动会被曝光,毕竟整个淮北郡大部分的地方都成为了白莲教的地盘,尤其是芜州府,可白莲教为何还要如此仓促的起事呢?”沈言的眉头微微一皱,带着一丝沉思,眼神中闪现出一丝不确定的神色,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