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雪,你说什么?沈言离开了金陵。”秋慕白听到秋盈雪的话语,眼神中浮现一抹诧异,沈言不是待在金陵好好处理锦衣校和大夏皇家军吗,怎么突然会离开金陵。

    “爹,本来沈大哥说此事暂时还处于保密阶段,不过您是我的爹,说给您听也无可厚非。”听到秋慕白的询问,秋盈雪顿时明白过来自己一下子说漏嘴了,不过,没有关系,按照大夏皇家军的脚程,沈言这个时候已然率领大夏皇家军赶到陵南周边了,此事即便让爹知道了,也无伤大雅。

    “沈大哥昨晚酉时就率领大夏皇家军前往淮北郡征讨白莲教去了。”

    “什么?沈言独自率领大夏皇家军前往淮北郡征讨白莲教,难道他不知白莲教有二十多万的兵力,他大夏皇家军有多少兵力,不到四千,这样一个实力对比,是猪都能想到结果是什么,难道沈言觉得自己之前一直都战无不胜,所以内心中开始已然骄狂了,所以,觉得光凭他麾下不到四千的大夏皇家军就能干掉二十多万的白莲教士兵。”听到秋盈雪的话语,秋慕白的眼神中写满了震撼,内心中更有一种随时都会爆发的怒火,话语中已然带着一丝怒气了。

    如果沈言真是这样的人,即便让盈雪恨自己一辈子,自己也坚决不同意盈雪下嫁给沈言,这不是幸福,而是疯狂,人一旦疯狂后,就会陷入败亡。

    “爹,我当时听到沈大哥说出这个消息时的想法跟您现在是一模一样,可是,沈大哥最终说服了我。”瞧见秋慕白的神态,秋盈雪的眼神中浮现一抹感动,爹是真心为自己好,尽管秋慕白一直没有表达过,可心思细腻外加聪慧绝顶的秋盈雪很早就明白了秋慕白对自己的痛爱不比任何一个父亲少。

    “说服你?难道你陷入恋爱中连最基本的判断都没有了吗?”听到秋盈雪的话语,秋慕白的眼神中稍微浮现一丝失望的神色,尽管秋盈雪的一个女儿身,可秋慕白对秋盈雪的栽培丝毫不比一般男子少,也正是秋慕白的这个开明的态度,秋盈雪才会有如此聪慧的表现。

    “沈大哥首先不会跟陵南的白莲教正面交锋,这样一来,白莲教的兵力优势对沈大哥而言就不是什么优势了。”秋盈雪似乎不在意父亲对自己说话的神色,嘴角依然挂着甜甜的微笑,缓缓说道。

    “不与白莲教正面交锋,莫非沈言想要搞什么袭击不成?”听到秋盈雪的话语,秋慕白的眼神中顿时一亮,才意识到自己关己则乱,是呀,沈言那小子从来不按常理出牌,又怎么会与白莲教正面交锋,只要不是正面交锋,以沈言那小子领兵的能力,没有一个两三万的兵力,想要将沈言麾下不到四千的大夏皇家军完吃掉,那是不可能的。

    “沈言还跟你说了什么?”

    “沈大哥说会想办法搞掉白莲教的粮草,让那二十多万的白莲教士兵饿着肚子,为了解决吃的问题,那二十多万的士兵要么会哗变,要么就着急的想要找沈大哥决一死战,可沈大哥说,他这一次的主要战略就是运动中消灭白莲教的有生力量,至于其他的一些军务上的事,我也听不明白,所以就没有用心记了。”秋盈雪淡淡的说道。

    “妙,朝廷的想法是派出大军跟陵南的白莲教决斗,却从来没有想过要从吃的方面入手,沈言这小子的脑袋中都有什么,这么美妙的点子也能想得出来,怪不得他能一次又一次的成功。”秋慕白的眼神中闪现一抹亮光,思路在沈言战术的指点下越来越清晰,之前很多想不通、想不明白的地方,如今豁然开朗。

    “沈大哥也说了,这样做有伤天和,如果不到万不得已,沈大哥一定不会选择烧掉白莲教的粮草。”瞧见父亲一脸的兴奋,秋盈雪的眼神中也闪现一丝高兴,沈言越厉害,就说明自己的眼光越独到。

    “有伤天和?此话怎么说。”听到秋盈雪的话语,秋慕白的眼神中明显一愣,似乎不太明白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沈大哥说,白莲教固然在造朝廷的反,可并不是所有的白莲教士兵都该死,其中也是有很多人迫于生活的无奈,无法生活下去才走上这条不归路,如果让白莲教士兵饿死,这是有伤天和的一个表现。”秋盈雪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无奈和忧愁,轻声述说着沈言的话语。

    “白莲教一直在伪装自己的道德标杆,凡是白莲教的占领区,白莲教从来不强行抢夺百姓们的粮食,可沈大哥一旦成功的烧掉了白莲教的粮草,谁也说不准白莲教会不会原形毕露,将他们的獠牙对准那些无辜的百姓,如果白莲教真的这么做了,这个才是有伤天和根本所在。”

    “军事是为政治服务的,沈大哥内心中不想这么做,可是想要以最小的代价赢得白莲教的胜利,这是沈大哥唯一的选择,所以,沈大哥内心中是十分犹豫和痛苦的。”

    “真没想到沈言竟然还有如此良善的一面,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认为手拿屠刀的人应该不会有怜悯之心,可现在我明白了沈言这是以慈悲之心行雷霆手段,虽然会伤害到一部分人的利益,可是这一部人只是小众,只要大众是获利的,沈言就是居功其伟的。”秋慕白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亮光,之前一直对沈言有些看不透,然而今天通过秋盈雪的嘴,秋慕白对沈言已然有了大致的了解。

    从这些情况可以推断,沈言是一个值得秋盈雪托付终身的良配。

    “爹为了白莲教的事,昨晚几乎是一宿没睡,没想到困扰爹几天的大难题,在沈言的眼中竟然是一件如此轻松的事,看来思路不对,怎么想都不对,思路对了,事情也就变得简单了许多。对沈言的才能,爹不得不说一个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