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淮安,你率领第四队为卫重安的后备,与卫重安的第一队保持一里路的距离,一旦卫重安第一队发起攻势,第三队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展开正面厮杀。郭进弧,你率领第五队为朱铭铉的后备,与朱铭铉的第三队保持半里路的距离,一旦朱铭铉的第三队发起攻势,你就率领第五队跟着冲上去。”沈言的眼神中闪现一抹智慧的光芒,望着覃槐安等人,朗声说道。

    “裴向东,你率领第一队掠阵。丁三林,你率领所部跟在我身边候命。”

    “末将领命。”尽管没有获得战斗的机会,心中多少有些失落,可并没有影响到自己的情绪,听到沈言的命令后,朗声说道。

    “既然各部都没有其他意见或补充意见,那就按照这个战术来执行,我希望大家不要为了胜利而不惜一切代价,同时,也希望大家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束战斗,记住,一定要进来歼这一股白莲教,不让漏网之鱼透露出我们的实力和行踪。”沈言望了大家一眼,眼神中浮现一抹鼓舞的神色,朗声说道。

    “必胜。”裴向东等人低声的吼道。

    “侍讲,这样的部署可以吸引白莲教的注意,从而达到预期的作战效果吗?”夏元虚站在沈言的旁边一直静静的听着沈言的部署,没有发表只言片语,等沈言作战计划下达后,夏元虚的眼神中浮现一抹淡淡的疑惑,轻声问道。

    “十八皇子,天下任何一场战争都没有绝对完美的作战计划,任何一场战争都存在临场变化的因素,想要抓住这些突发的因素,唯独依靠战场上的指挥者,我们做为正常战斗的指挥官,只能在宏观上进行调控,而不能完的决断战争的每一个细节,这些细节是由前线指挥官临场发挥的。有的时候一些细小的细节就会引起正常战争的胜负。”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爽朗的笑容,望着卫重安等人正率领所部按照既定的阵型向前方悄然而去,淡淡的说道。

    “也就是说,侍讲的部署只是一个宏观上的,想要赢得这一场战争的胜利,关键还是在于前线将领们临机应变和勇猛杀敌,是吧。”夏元虚听完沈言的解释后,眼神中浮现一抹明悟,若有所思的说道。

    “不错,所以身为战争的最高指挥官,不要试图将自己的意志完凌驾在战争中,要充分放权给前线的将领们,让他们根据具体的情况制定具体的细节,最高指挥官可以居中调度而达到拾遗补缺的效果。”沈言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缓缓说道。

    “明白了,多谢侍讲的教诲。”听完沈言的话语,夏元虚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明悟。

    “不必客气,我虽然是你的侍讲,可你我年纪相仿,以后我们可以互相学习,共同进步,只要留心,生活处处有学问。”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

    “沈兄弟,你不去亲自看一下战斗的过程吗?”高庸的眼神中闪现一抹疑惑,正常情况下,沈言应该会移步到前线,亲自观看战斗的过程,可瞧沈言的架势,沈言压根就没想挪步的任何意识,带着一丝疑惑,不由得开口问道。

    “高老大,裴向东的军事才能不在我之下,只是缺少了一些大局观,而卫重安和朱铭铉等人都有着独当一面的才能,只是欠缺这样的一个实战机会,既然要带着他们走上这一条路,那就应该给机会让他们自己去飞,这样他们的成长速度才会更快。”听到高庸的疑惑,沈言的眼眸中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缓缓说道。

    “那你在制定战略战术之前不是很担心大夏皇家军的损失吗,为何现在就不担心了呢?”高庸的眼神中依然挂着一些疑惑。

    “身为一名指挥官,战争打响之前就应该考虑到如何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而一旦确定了作战方案后,就要充分的让他们去飞,这与担不担心损失虽然有着一定的关系,但这个关系已然不是十分的明显,或者说,担心的问题已然被转化了。”沈言淡然一笑。

    “诸卿,有事起奏,没事退朝。”勤政殿内,夏天启一眼深邃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浓浓的斗志望着殿内群臣一眼,威严的说道。

    “沈言那小子这个时候应该快到陵南了吧,不知道他是怎么绕过白莲教的重重防御的?”夏天启望着殿内的群臣,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了沈言的行踪来。

    “皇上,白莲教势头凶猛,如果朝廷再不派兵增援,陵南危矣。”兵部尚书黄未民的眼神中闪现一抹无奈,白莲教的态势实在过于凶猛,而兵部到现在还不能拿出一个让皇上感到满意的方案来,只知道向皇上苦谏:救兵如救火。

    “皇上,陵南是扼守金陵的西大门,一旦白莲教攻克了陵南,那就等同于金陵向白莲教敞开了西大门,届时,金陵也会陷入动乱。”

    “黄爱卿,你是兵部尚书,是否增兵,如何增兵,增兵多少,谁为统帅,这些事情你能否为朕好好的理顺一个思路来,朕难道不知道救兵如救火吗,可是,一个没有任何方案和头绪的救援就是一个完不负责任的行为,不仅会影响到我大夏的颜面,也完无视军方将士们的生命。”听到黄未民的苦谏,夏天启的眼神中闪现一抹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