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莫生气,身体要紧,何必为了一些小事而生气。”沈管家连忙走到沈半县的身前,从右边扶住沈半县,见沈半县脸色铁青,连忙开口说道。

    “三少爷,你怎可如此与老爷说话。”沈管家眼神中不由得瞄了沈言一眼,尽管发现了沈言的神情微妙的变化,可仗着沈半县在,沈管家的胆子顿时大了许多,似乎又找到了当初俯视沈言的那个感觉。

    “沈管家,看来你又忘记了我之前跟你说的规则了,看来我很有必要通过特殊的方式让你多长一点记性。如果再胡乱插嘴,休要怪我动手。”沈言面色一沉,眼神中闪现一股冷意,冷冷的盯着沈管家。

    “你……”听到沈言充满杀意的话语,沈管家面色酱紫,气得说不了话,原本仗着沈半县想要扳回一城,在沈言的面前展现沈府管家的气势,可瞧见沈言眼神中那股杀意,沈管家顿时像哑了火的枪,气得发抖。

    “你什么你,难道你想要让我动手不成?虽然你是沈府的管家,但是,千万不要在我面前显示你是多么的高高在上,比你高的让你无法敬仰的人我都笑嘻嘻的面对,更何况你这样的人物,所以不要逼着我动手,而我也不是你随意可以呵斥的某某。”沈言的眼神中流露一丝不屑,望着沈管家气急败坏的神态,淡然的笑了笑。

    “你这个逆子,老夫今天非要再教训你一顿。”沈半县气呼呼的说道,眼神扫视着沈言冰冷的眼神,拿起拐杖想要抽打沈言一顿。

    “沈半县,想要打我的人有一大群,但还轮不到你,或者说,你还不够这个资格。”瞧见沈半县举起的拐杖,沈言的嘴角浮现一丝轻蔑的笑容,冰冷的脸上没有丝毫情感。

    “逆子,你说什么?”听到沈言的话语,沈半县气的不轻,举在的拐杖停顿在半空中。

    “沈半县,我家大人敬你上了年纪,才一再容忍你,否则,不用等大人动手,我便拆了你身后极其奢华的府邸。”沈言不想再跟沈半县纠缠,微微的甩给丁三林一个眼神,让丁三林出面充当一回恶人。收到沈言传递过来的沈言,丁三林的眼睛微微一眯,向前缓慢的走了一步,挡在沈言和沈半县之间,眼神中流露一股淡淡的杀气,将兵痞的气势充分的展现出来。

    “放肆,老夫在训斥逆子,关你何事。”瞧见丁三林横插一腿,沈半县的眼神中浮现一股恼怒的火焰,冷冷的盯着丁三林。

    “沈半县,我是怕你知道了我家大人的身份后,你会吓的跪在地上,内心中深深的生出一股悔意。”丁三林的嘴角泛起一股轻蔑的笑容,仿佛看透了沈半县这样为富不仁的大户。

    “你称呼他为大人,老夫根本就不相信一个无丝毫才能的窝囊废竟然还能做官,那简直就是耻辱,更是皇上没有识人之明。”沈半县根本就不相信沈言还能做官,如果他都能做官,那沈家每个子孙都是大官。

    “放肆,竟然敢污蔑父皇。”听到沈半县的话语,夏元虚的脸上浮现一丝阴沉,冷冷的盯着沈半县一眼,随即不带丝毫情感的望了林学谦一眼,一字一句的说道:“林县令,在你的治下竟然出现了污蔑父皇的言语,不但你听到了,本皇子,大内侍卫高大人还有沈大人都听到了,本皇子希望你能给父皇一个交代。”

    “十八皇子,这……”听到夏元虚的话语,林学谦的神情明显一愣,大夏朝治理天下虽没兴盛文字狱,可是沈半县一时激动的口误,确实存在污蔑的可能,但是,当着皇子的面污蔑皇上没有识人之明,确实有暗喻皇上昏聩之嫌疑。

    “林大人,此人是?”听到夏元虚的话语,以及瞧见林学谦为难的神情,沈半县的脑海中明显浮现一丝迟缓的疑惑,难不成林学谦身边的年轻人真的是皇子?如果真是,那还真是自己挖坑、自己跳。

    “沈老爷,此乃十八皇子,奉旨前来陵南巡查,安抚民心,并抵挡西面的白莲教之徒。”听到沈半县的询问,林学谦的嘴角浮现一丝苦笑,自己今天招谁惹谁了,还是出门没看黄历,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借此机会可以巴结上皇子,没想到等待自己的却是一个早已编织好的圈套,而自己还傻乎乎的主动往里钻。

    “草民拜见皇子。”从林学谦的嘴中得到确切的消息,沈半县顿时傻了,活了大半辈子了,见到最大的官就是林知县了,连知府都没见过,没想到今天竟然见到了皇子,这是祖坟冒青烟?还是霉到家。早知道皇子前来,自己早就出来迎接了,更不会说有污蔑皇上之嫌的话语了,想到这里,沈半县的心中充满了悔恨,但更多的是愤怒,如果不是沈言这个逆子,自己又何至于此而失去理智。

    “十八皇子,草民年老昏花,一时口误,还望十八皇子大人有大量。”愤怒过后,沈半县知道自己眼下必须低头,向皇子低头。

    “沈半县,本皇子知道你富甲一方,可是,做人要有底线,要有爱国、护民之心,只有国家强大了,你们才有安稳的生活环境,只有民众才能给你们带来利益,不要总觉得自己富裕了,就可以胡作非为,之前的事,本皇子可以不管,但是,本皇子希望你不要倚老卖老、为富不仁,否则,国法容不了你。”听到沈半县低头认错的话语,夏元虚的嘴角浮现一抹淡然的笑容,眼神中不由得偷瞄了站在一旁的沈言一眼,见到对方的眼神中浮现一丝赞许和鼓励,遂大义凛然的说道。

    “多谢皇子宽厚,也多谢皇子教诲,草民必定牢记于心。”见夏元虚肯放自己一马,沈半县轻轻的吁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