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奴才亲自跑一趟吧。”戒翁瞧见皇上眼神中的犹豫,知道大内侍卫中的那些先天高手并不是最佳人选,一则是他们不一定能打得赢白莲教圣母,二则想要他们出动救沈言,他们固然会奉旨行事,可是,内心中并不会将沈言当一回事。

    “戒翁,要不咱家跑一趟吧。”许三原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跃跃欲试的神色。

    “许三原,你还是留在皇宫服侍皇上吧。”瞧见许三原眼神中的神色,戒翁的眼神中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微微摇了摇头,缓缓说道。

    “戒翁是担心咱家不是白莲教圣母的对手?”许三原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疑惑。

    “咱家听说白莲教圣母的实力比起霍庭安来只强不弱。”戒翁淡然一笑的说道。

    “好吧,这样的话,咱家还真不是对手,怪不得沈大人连三招都接不住。”许三原知道沈言的实力,自己虽然比沈言高出一个境界,但是,自己想要打败沈言也不是三五招就能摆平的。

    “你留在皇宫,一则可以服侍皇上,毕竟这么多年来皇上都是你服侍的;二则如果有些宵小之辈想要闹事还得需要你和锦衣校来镇压,维持金陵的治安;三则你确实不是白莲教圣母的对手,这话虽然有些打击你,却是事实。”戒翁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淡然之色,望了许三原一眼,淡淡的说道。

    “戒翁出面,一定没有任何问题。”许三原想了一下戒翁的话语,觉得自己还是有些急躁了。

    “戒翁,你年事已高,却为了这样的事情还要奔波,朕心中着实感到有些愧疚。”夏天启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复杂的神色,戒翁是看着自己长大的,这些年来戒翁已然处于半归隐状态,说实话,自己心中最佳的人选确实是戒翁,一则戒翁的武学最高,二则戒翁是自己的贴心人,不会出现任何意外的情况,可是,自己却开不了这个口,幸好,戒翁主动提了出来。

    “多谢皇上关心,老奴虽然年事已高,但身体还算健硕,跑到相州府还累不倒老奴。再说了,沈言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小家伙,文武双,最关键的是对皇上忠心耿耿,这样的人被白莲教圣母抓走了,老奴当然义不容辞的前去搭救。”戒翁明白皇上的心思,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缓缓说道。

    “圣母,我很好奇,你将我困在这里,难道你就不担心相州府的战事吗?”沈言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自己被困在这座悬崖峭壁上已经两天了,这两天来,白莲教圣母虽然没有限制自己的行动,可是,一日不能脱困,沈言内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安。

    “相州府战事并不是一两天能打完的,虽然你曾经多次击败王天佐的人,然而那些日都是训练时间不长,算不得圣教的真正教众,而相州府的教众则不同,他们本身就有着不俗的修为,再加上军阵的训练,所以,凭借军队想要击败圣教,虽不是痴人做梦,却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听到沈言的话语,白莲教圣母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复杂的神色,缓缓说道。

    这两天沈言虽然一直在悬崖边上四处打量,看似想要为逃跑做准备,但是,沈言并没有表露出任何想要逃跑的举止,而是不断的跟自己聊天,探讨着白莲教的发展,似乎将白莲教当成他的事业,而自己却仿佛成了一个外人。

    白莲教圣母本来对沈言的话语不置可否,然而,沈言的一些言论却深深的击中了白莲教圣母内心的最深处,确实,白莲教以往失败的原因正如沈言所分析的那般,小农思想,而白莲教的这股思想一直没有消除过,所以,即便这一次能成功,也无法维持太长的时间。

    况且,这一次能成功的一个重要原因是王天佐这些世家子弟的加入,他们用世家的一些知识来改变白莲教的一些现状,再加上霍庭安的暗中支持,白莲教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除相州府和陵南的淮北郡境。

    但是,这份胜利很快就被沈言一扫而空,如今,陵南的战事正在演戏,金陵步军和王天佐演给世人看,其目的不过是为了洗脱三皇子的嫌疑,而相州府也被沈言率领的大夏皇家军和仆从军缠住。说实话,如果自己没有及时将沈言擒住,相州府的教众能否挡住沈言的攻击还真的是一个未知数。

    沈言的军事才能并不是吹嘘出来的,其麾下的大夏皇家军的战斗力也不是嘴巴说出来的,大夏境内有哪一支军队能打败北胡狼骑,要知道北胡狼骑乃是这片土地上最强的兵种,没有之一。幸好北胡狼骑的兵力有限,否则,光靠北胡狼骑的出动,就可以横扫这片土地。

    然而,就是这么强悍战斗力的北胡狼骑被沈言击败了,而且败的还很惨。白莲教圣母尽管对相州府的教众充满了信心,可是真要遇到了沈言,白莲教圣母还真不敢说能不能轻易的挡住沈言的攻势。

    武学上,沈言的实力非常强悍,尽管不如自己,可白莲教圣母并没有因此而小看了沈言,要知道沈言习武不过月余时间,尽管沈言的一身内劲是被别人灌顶而来,可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这些内劲消融,就说明了沈言的修为。

    如果给沈言一定的时间,沈言未尝不能突破先天境界,真的到了那个时候,自己是否能压制的住沈言还真是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