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军来这里之前已然猜到了我便在这里,然而,你的骨子里轻视我,所以,明知道我先后击败了李延珑和何志甄等多名白莲教精锐,你依然觉得以你的智谋一定可以将我压的死死的,毕竟战略战术便是智谋的一种延伸,是可以弥补战斗力薄弱的一个只要基石。”沈言望着崔绍年脸上的神色不停的变化,嘴角浮现出一丝爽朗的笑容,轻笑着说道。

    “然而事实却让你吃了一个哑巴亏,即便如此,你心中依然觉得你是高高在上,败在我手里头只不过是一时运气不好,是白莲教的实力不够,而不是你的智谋不够。”

    “你闭嘴。”听到沈言直指自己内心深处不愿意提起的伤痛,崔绍年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浓烈的火气,冷冷的望着沈言,似乎忘记了他此时还是沈言的阶下囚。

    “生气,就证明你内心中的虚伪。”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嘲讽,根本就没有将崔绍年放在眼里。

    “你在某些方面确实比崔鸣仕更聪明一点,但如要说到谁能获得更大的职位,你差崔鸣仕一大截。”

    “你不要用这样的话语来刺激我,你越是刺激我就越说明你心中没有足够的底气,不敢处置我,更不敢将我送往金陵。”崔绍年平复一下自己有些愤怒的心情,脸上流露出一丝骄傲,望了沈言一眼,朗声说道。

    “你表面上表现出一副很淡定的神态,像是吃定了我,也不担心我送你前往金陵,可是你骨子里却害怕我现在处置了你,只要我处置你,你就完蛋了,所以,你拼命的表现出这样的一副神态。”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带着一丝自信的神色,缓缓说道。

    “我与你说了这么多,你越觉得我不敢处置你,所以,你骨子里的那份傲气不自然的又涌现了出来,然而,你并没有意识到我与你说这些根本就没有任何用意,纯粹是在打发时间,是在等伤亡报告。”

    “不可能,你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你并不是一个鲁莽之人。”听到沈言的话语,崔绍年的眼神中第一次闪现出了一丝淡淡的慌乱,紧紧的盯着沈言的眼睛,朗声说道。

    “很可惜的是你对我并没有足够的了解,如果你对我有足够了解的话,你就没有这样的神色和反应了。”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丝淡然的神色,缓缓说道。

    “我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并不是靠算计得来的,而是凭借我对皇上有一片赤诚之心,是为了皇上扫清一切障碍。”

    “我明白了。”瞧见沈言的神色,崔绍年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悲色,入仕不过月余时间的沈言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确实不是靠算计,更不是靠皇上所谓的宠信和器重,没有沈言的赤诚之心,皇上又为何会宠信和器重。

    “最关键的一点你仍然没有意识到,我能拥有先斩后奏的特权,除了我对皇上的一片赤诚之心外,更重要的是我手里除了掌握军对外,也握有特权机构,锦衣校,同时我身边还有一个天然的盟友,十八皇子,这些因素单独分散开,我不一定有处置你的特权,但是,这些因素加在一起之后,我便有了这份权力。”沈言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说吧,对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给你一个机会。”

    “我,你想诓我,想要让我说出心声,竟然用了这中卑劣的手段。”崔绍年被沈言的话语击中了心神,本想说出自己还有些留恋这个尘世的话语,可是,脑海中突然意识到这未尝不是沈言的一种计谋,故而,连忙改变了话语,带着一丝嘲讽的神色,朗声说道。

    “看来你确实不了解我。”听到崔绍年的话语,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来人,将此人压下去,等打扫完战场后,当着所有降兵的面,就地处决。”

    “你不敢处置我的。”崔绍年的眼神中依然带着一丝不屑和不信的神色,朝着沈言露出一丝讥讽。

    “侍讲,你真的要处决这个崔绍年?”望着崔绍年被陆玄雨押下去,夏元虚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担忧,眉头紧紧的皱着,朗声说道。

    “皇子是担心我处置了崔绍年后带来许多麻烦吧。”沈言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淡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