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见过十八皇子。”洗漱过后的沈言,身上穿着一件青色长衫,脸上带着一丝恬淡而自信的笑容,夏元虚此刻不是被禁足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知十八皇子驾临,未能远迎,还望恕罪。”

    “不必多礼。”夏元虚的眼神有些空洞,神情也略显僵硬,仿佛望江楼带给他一股无形的压力,让他喘不过气来,“本皇子也不知道为何要来。”

    “十八皇子此话何意?”沈言的眼神中明显浮现一丝惊讶,夏元虚主动跑来望江楼却不知道为何要来,这是啥意思,玩我呢?“这个时候刚好饭点,前来用餐?”

    “本皇子本来被禁足,中午时父皇解了本皇子的禁,还说什么今后要多与你走动走动,本皇子想了一下午也想不出一个子丑寅卯来,本皇子想不通父皇的用意所在。”夏元虚的脸上没有一丝皇族的骄傲和高贵,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卑微、失落,眼神中浮现一丝悲哀的神色。

    “我请你吃酒怎么样?”望着夏元虚脸上浮现如此神色,不知道该说什么,恰巧肚子有点饿了,随意的说道。

    “请我吃酒?你为什么要请我吃酒?”夏元虚仿似一只受伤的刺猬,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不让外界刺探到他的内心。

    “请你吃酒还需要理由吗。”沈言的内心中对夏元虚产生了一丝好奇,眼前这个皇子到底遭受了多大的委屈、受了多大的罪,眼神中才会有如此复杂的神色,对亲情的渴望,对世俗的激愤,对权力的奢望。

    “你我非亲沾故,你为何要无缘无故的请问吃酒?”夏元虚收拾起一些乱七八糟的情怀,眼睛睁的大大的,语带疑惑的说道,“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对另一个人好,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对另一个坏,除非有着不可告人的动机。”

    “没有任何理由,我喜欢率性而为。”听完这句话,沈言心中突然滋生一股想要暴打夏元虚一顿的冲动,这都是什么人。

    “一个人没有节制、没有计划,凡是讲率性而为是很难成功的,像你这样的人,做官也不能脚踏实地的做事,本皇子真不知道父皇为何会额外提拔你做官。”夏元虚的眼神中闪现一丝嫉妒、一丝嘲讽。

    “你知道吗,如果你不是皇子,我真想揍你一顿。”沈言的眼神中闪现一丝火气。

    “怎么被本皇子说中了就原形毕露了。”夏元虚的眼神中闪现一丝傲然,“本皇子府上虽没几个人,但本皇子好歹也跟府上的护院学过几招,就凭你那单薄的身子想揍本皇子,真打起来还真不知道谁揍谁呢。”

    “好呀,那我们就打一架再说。”沈言的火气彻底的被激发了,或许是受到盗圣和鬼婆的内劲的刺激,沈言总觉得自己随时要爆发,内心中有一股想要撕裂的冲动。

    “打就打,本皇子还怕你这个乡巴佬不成。”夏元虚的眼神中先闪现一股犹豫,随即被沈言带着怒火的眼神刺激到,或者夏元虚一直被压抑的很痛苦,也想找个机会好好宣泄一下。

    “砰。”夏元虚话音刚落,沈言一拳砸在夏元虚的眼眶上,疼的夏元虚一声惨叫。

    “你这个卑鄙小子竟然使诈。”夏元虚轻轻揉了一下被砸的眼眶,眼神中冒着愤恨的怒火,大声吼道。

    “靠,打架还讲什么君子风度吗,打架讲的就是趁人病要人命。”沈言嘴上轻松的说着,手脚一点也不含糊,右手握拳攻击夏元虚脸部,右脚直踹夏元虚的膝关节。

    夏元虚满含怒火的挥舞着双手迎接沈言的右拳,两腿同时微微弯曲向内并拢,企图夹住沈言的右脚。

    “砰。”沈言一记左勾拳击中夏元虚的下巴,差点将夏元虚的下巴打脱臼,嘴里还不饶人的嘲讽道,“小子,你想着要挡住我的右拳,却忘了我还有左手,难不成你不知道人是有两只手的吗。”

    夏元虚轻轻的退后几步,使劲的揉了揉被揍的位置,眼神中闪现一丝泪花,更多的是怒火和不服,自己好歹学过几招,怎么会一上来就被眼前这个泥腿子狂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