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沈千总在吗?”沈言坐在辕门边上,刚讲解完特种作战的一些策略和小技巧后,从辕门外走进一个三十出头,一身劲装的男子迈着矫健的步伐从远处缓缓走来,其身后跟着四名精壮的男子。

    “在下便是沈言,不知壮士如何称呼?”沈言的眼神浮现一丝疑惑,自己虽然没安排人看守辕门,可这里除了自己,几乎已成为无人问津之地,眼前男子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杀气,不出意外,应该来自军方。

    “在下赖俊集,步军校尉。”赖俊集一脸傲然的望了沈言一眼,眼神中闪现一丝不屑。

    “在下见过赖校尉。”沈言微微向赖俊集颔首施礼,眼神中浮现一丝诧异,步军校尉乃正五品军职,他来这里想干什么?“不知赖校尉前来有何指教。”

    “放肆,你怎么跟我家校尉说话呢?”沈言的话音刚落,赖俊集身后一个面容骄横的男子眼神凶狠的盯着沈言,傲然的叱问。

    “你是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说说话,他是你家校尉,又不是我家校尉。”沈言一脸无惧的与对方对视,眼神中流露一丝傲然,对方明显是来意不善,自己又何必做那烂好人,自己虽比对方低一个品级,但对方并不是自己的直接上司,自己又何必低声下气。

    “放肆,本将的军职在你之上,见到本将你不施军礼也就罢了,本将属下亲卫质问一下,你竟如此无礼的大喊大叫,成何体统。”赖俊集貌似抓到了沈言的尾巴,手指着沈言的鼻子傲然的质问道。

    “按理本人见到赖校尉确实需要施军礼,可是别人对我横眉冷对,难道本人还要卑微的向对方下跪不成,就好比一条疯狗向本人叫嚣,难道本人也要向那条疯狗叫嚣不成。”沈言丝毫不惧赖俊集蛮横无理的神态,嘴角轻轻上扬,悠哉的望着对方。

    “好大的胆,竟敢辱骂本将亲卫。”赖俊集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怒意和杀气,眼神凌厉的盯着沈言,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沈言已被对方杀死了好多回了。

    “辱骂?你哪只耳朵听到了我有辱骂之言?”沈言极其嚣张的有右手小拇指轻轻的挖了挖耳朵,随即轻轻的吹了一口气,仿似吹走的正是眼前这个来意不善之徒。

    见沈言根本不将自己放在眼中,赖俊集眼神中的怒火更盛,但理智告诉自己此刻不可妄来,脑海中不由得浮现黄远封找到自己时的情景,自己看着对方孝敬的几张银票份上,才不辞辛苦的跑一趟,原本以为压压沈言是一件十分轻松的事,可眼前的沈言给自己的感觉并不是善茬,莫非这是黄远封给自己设的圈套?

    不可能,随即被自己否定,即便黄远封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再说自己一直在兵部横着走,除了自己的出身,更关键的是自己深得六皇子的器重,黄未民虽对自己有些嫉妒之心,但六皇子大业未成前,对方是不会轻易、也不敢对自己动手。

    既然排除了黄氏叔侄陷害的可能,那只有沈言不是善茬的可能了。但是,根据自己得到的情报,沈言为人处世不像眼前这般蛮横呀?

    “你有胆辱骂本将亲卫为疯狗,莫非没胆敢承认吗?”赖俊集有些想不通沈言为何会如此针对自己,或者说对方有什么资本敢这样对待自己,遂眼神凶狠的盯着对方责问道。

    “本错,本人确实说了疯狗一词,但是本人说的是比如,赖校尉非要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的亲卫,在下除了恭喜之外,确实有些无力阻止。”沈言眼神中闪现一丝狡黠,望了赖俊集一眼,随即转过头对房步瞳等人说道,“我呢虽然没见过啥世面,可第一次见到有人非要用疯狗来形容自己的亲卫,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呀。”

    沈言的嘲讽之语引起了房步瞳等人的哄堂大笑,原本他们听到沈言的冷嘲热讽时嘴角就露出了笑意,但一直克制着,可沈言再次嘲讽时,这些人再也忍不住,随即放肆的大笑起来。

    “斗胆,你胆敢如此对待本将。”赖俊集几乎到了爆发的边缘,手指颤抖的指着沈言,恨不得立即出手将对方大打一顿,以泄心头之恨。

    “前段时间不知听谁说来着,我们大夏的军人外战外行,见到北胡就腿软,可欺压良善百姓,个个都变成了混世魔王,内行的不得了,刚听到时,在下还不怎么相信,总觉得我大夏军人都是一群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今日终于不得不相信了。”沈言的嘴中发出啧啧声,好像长辈对晚辈充满了失望,怒其不争。

    “千总,我大夏的军队大部分还是好的,只是一小部分的人自以为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在哪里都横着走,这些人都是军队的蛀虫,大大的败坏了我大夏军人的形象。”房步瞳的眼神藐了赖俊集一眼,接过沈言的话说道。

    “放肆,你什么身份胆敢如此说本将。”赖俊集心中的怒火再也忍不住,刚好房步瞳说的话似乎直指自己,又见对方一身士兵的服侍,连忙向前迈了一步,狠狠的望着房步瞳,大声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