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威,罪行属实,情节恶劣,对我大夏造成了极大的负面影响,根据大夏律,处钟威斩立决,从犯来年问斩,十皇子管教不严,坐实钟威等人行凶,仗打衣袍以替代刑法。”

    钟威的案子审理起来很快,毕竟证据都是十分的明确、清楚,只是之前由于十皇子的施压,金陵府和刑部才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态处理此事,所以才会打压周福通。如今,此案由沈言与夏元虚联合审理,加上林笑棠被沈言拿话呛住,钟少游又被沈言以礼法之罪羁押,十皇子在地方上巡视,所以钟威一案很快就尘埃落定。

    “什么?”听到夏元虚的宣判之语,钟少游的眼眸中浮现了一抹死灰,当着自己的面宣判了威儿的死刑,乍然听到这个消息,钟少游都有些不敢相信。

    “这个沈言和十八皇子也忒胆大了些。”林笑棠站在一旁,眼眸中闪现一抹惊讶和震惊,林笑棠原以为沈言和十八皇子最多只是走走形式,不会真的处决钟威,可结果却让林笑棠感到无比的震惊。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没想到沈大人和这个新来的夏主事竟然这么胆大,胆敢当着林部堂和钟少游的面宣判钟威的死刑。”刑部绝大多数的吏员和书办听到大堂周围的动静,纷纷跑了出来观望,刚开始听到是沈言和夏元虚想要重新审理钟威一案,大家的眼眸中都闪现了一抹嘲笑。

    刑部的这些吏员和书办没有一个不知道半年多前闹的沸沸扬扬的钟威一案,可是,不管是金陵府还是刑部都选择了三缄其口,这些人也都清楚钟少游父子的恶性,也清楚十皇子在其中起到的作用,所以,这些人没有一个对沈言和夏元虚抱有信心。

    可结果听到了夏元虚的宣判之语,这些人的眼眸中顿时浮现了一抹激动和兴奋的神色,这些人虽然为生活埋没了心中的理想,可并不代表他们没有人性,并不意味着他们心中没有正义。这些人实在没有想到沈言和夏元虚竟然这么有胆,内心中不由得的生出了一抹亲近之意。加上沈言之前在刑部留下的美好形象,这些人顿时对沈言和夏元虚生出了一些敬佩之心。

    说实在话,这些人虽然为了生活而埋没了良心,可他们的内心中一直觉得身在刑部,虽然不敢说做到强项令,可起码也有正义,也能秉公办理一些案件,而不是整天的为了一己私利而埋没掉内心深处的良知。

    当然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抱有这个念想的,还有部分人觉得沈言和夏元虚做的太绝,时候一定会遭受钟少游和林笑棠,甚至是十皇子的报复,正所谓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做人怎么能这么死板呢,敢和林部堂对抗。

    “这里好热闹呀。”正当众人内心感慨万千的时候,一个爽朗的声音传遍了刑部大堂的每个角落。

    “原来是高侍卫,不知有何要事劳烦高侍卫大驾?”林笑棠的眼眸中浮现一些复杂的神色冷冷的观望着沈言和夏元虚,突然见到高庸的声音,眼眸中不由得浮现一抹疑惑,高庸身为皇上比较亲信的大内侍卫,一般情况下,没有任务是不会跑出来了。

    “没什么大事,在下前来这里是奉旨来寻沈大人的。”高庸听到林笑棠的询问,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缓缓说道。

    “来寻我?”沈言听到高庸的话语,眼眸中写满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沈大人最近风头正盛,加上刚击败北胡精锐以及审理半年前轰动了整个金陵的案子,皇上担心某些宵小之辈铤而走险,对沈大人不利,故而,皇上特下旨让在下前来保护沈大人一段时日。”听到沈言的话语,高庸的眼眸中闪现一丝爽朗的笑容,缓缓说明来意。

    “微臣多谢皇上恩宠。”沈言听到高庸的话语,眼眸中浮现一抹感动,皇上能想到这个确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连忙朝着皇宫的方向轻轻施礼。

    “高老大,又要劳烦你做我的跟班了。”沈言站直身体,眼眸中浮现一抹只有高庸能明白的神色,朗声说道。

    “跟在沈大人的身后,有肉吃,这是何等的美事。”瞧见沈言的眼神,高庸的嘴角微微一笑,会意的说道。

    “这个沈言在皇上心目的地位到底有多深呀?”身为刑部尚书的林笑棠十分清楚大内侍卫的价值,一般情况下,即便是一品官员都不一定能让皇上派出大内侍卫来保护,跟别提派出像高庸这样在皇上心目中有着一定分量的大内侍卫来,由此可见,沈言在皇上心目的地位已然超越了朝堂中任何一名大臣。

    这固然让林笑棠吃惊不已,可真正是让林笑棠赶到不安的是高庸的一番话:皇上知道沈言在审理钟威一案,或者说沈言这么果决的处决钟威,是不是得到了皇上的旨意,皇上心中也一直想要这么做,只是时机不合适,现在终于借助沈言的手完成了这个?

    要不然怎么说得通沈言这边刚审理完钟威的案子,高庸就及时出现了,起码皇上一早就知道了沈言在审理这个案件,所以才担心有人对沈言不利,所以才派高庸前来保护沈言。皇上到底抱着怎样的心思,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