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阿玛还真生了个诸葛在世的好儿子啊!”

    努尔哈赤仰天一阵冷笑,转身走到跪着的代善身前。

    “代善,你来告诉阿玛,明狗正在河里洗澡,是不是你就能击败了那个一再羞辱阿玛的明将?”

    “是也不是?”

    代善听着父亲话语,刚才还觉得莽古尔泰话语不错,如今却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努尔哈赤低头弯腰,几乎就将整张脸贴在了代善面前。

    “代善,你的阿玛允许你,允许莽古尔泰杀过河,若再次败了回来,又当如何?”

    “夺了旗众,去了贝勒之名,如何?”

    代善大惊失色,夺了旗众、去了贝勒之名,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自己在战场上战死,至少儿子还可以继承旗众,贝勒之名依然还在,可这些若都没了……

    代善身体微颤,头颅深深埋在泥水里,再不敢多言。

    努尔哈赤挺起身体,来到翻滚涌动河边,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道:“天降大雨,河水汹涌且深,如何安然渡河都是个问题,凭什么说可以一举破了敌营?”

    “明将下河嬉闹,就一定放松了警惕?一败再败的蠢货才会认为那该死的明将与你们一般蠢笨如猪!”

    “哼!”

    努尔哈赤大步走到莽古尔泰身前,俯视着一脸血污呆滞的儿子,一脸怒容。

    “自以为聪明若诸葛在世,实则愚蠢无比!”

    “阿玛早就与你,与你二哥说的一清二楚,无需全力攻打明营,无需损我太多族人,可你这蠢货就是不听!”

    努尔哈赤蹲下身拍打着莽古尔泰脸颊,冷声说道:“是不是觉得阿玛畏惧、胆怯,是不是觉得阿玛真的老了不中用了?”

    “蠢货,你也不看看那明将是如何安营扎寨的?”

    “南依山而建,山峭而陡,就算我军绕道登上山顶又能有几人?况且那明将已然令人登顶而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