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镇国公若非不遵朝廷号令,有些话语确是有些道理的。”

    星夹了根咸萝卜放入口中,像是没感受到气氛压抑,默默咀嚼着干巴巴难以下咽的萝卜。

    ……

    众人一阵沉默,朱由检重重吐出一口气息。

    “朕想知道。”

    “钱庄的银钱何时拨入朕的殿前新军。”

    ……

    “各府县设了钱庄,赵阁老所言乃老成之言,将卫民报社打压了下去,仅一月间,钱庄存入三百六十八万七千四百二十六两银钱,难道钱庄还拿不出一百万两吗?”

    ……

    见无人开口,星心下一阵苦涩无奈,默默放下做工精美竹筷,抱拳一礼。

    “陛下,今岁北直隶、陕甘、山西、山东、河南、荆襄、两淮都遭受旱灾,当以民生为重,尤其是陕甘还有民乱迹象发生之时。”

    星开口,朱国祚拱手劝解道:“是啊,陛下,百姓遭灾,朝廷当予以赈济灾民才是。”

    朱由检低头沉默稍许,拿起放下了象牙筷子,吃了口米饭,又夹了些土豆丝,周氏不敢开口,见他面前的汤水没了,不着痕迹给他添了汤水,里面还多了个鸡腿,却引起双眉猛然一抬,并不是看着她,而是最末尾低头扒拉咸萝卜的袁崇焕。

    “袁督师以为如何?”

    听着皇帝“袁督师”而不是“袁尚书、阁老”三个字,正低头细嚼慢咽的施凤来、来宗道手臂一顿,随即像是什么都未听到,继续低头吃着饭食。

    袁崇焕忙放下碗筷,一脸正色抱拳。

    “陛下,臣以为两位阁老所言堪称国之良臣,但臣亦以为,天下灾祸不断之时,朝廷更应有定国之器!”

    朱由检放下碗筷,一脸淡然。

    “继续。”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