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承业心有疑惑,可当时夜已深,他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这事放到明天一早再解决。

    可还没等到他起床,就被动静吵醒了,听着门外若有似无的说话声,他皱了皱起身下床查看。

    门口,小厮和昨日守夜的家丁正在窃窃私语。

    “你确定你没看错了?昨儿个夜里真的有人在这边鬼鬼祟祟的?”

    家丁点了点头,义正言辞地说道:“那可不!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打头那人脸上还有那么长一条伤疤呢!”

    说着他还伸手比划了一下,景承业回忆了一下,他好像从来没有认识什么脸上有疤的人。

    正打算出声,门外的人又开始了下一轮交谈,“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记得,咱们镇上那个混混头子的结巴跟班,脸上不就有疤痕?”

    “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总之这是先别和公子说吧,待会会有人来替我的班,我就去看看是不是那人。”那家丁说完,就摇着头走了。

    两人嘴里提到镇上那群混混,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简怜云,等家丁走远,小厮正想进去进去叫醒他,刚一推门就看见景承业站在门口。

    他吓了一跳,回过神才说道:“公子,你醒啦?”

    景承业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揉了揉眉心问道:“昨儿个夜里怎么回事?”

    他这么一问,小厮就开始心慌了,毕竟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他想的是等查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后,再告诉公子,可事已至此他也只得挑挑拣拣,随便说了些。

    “自从上次简小姐被挟持,公子你让我时常盯着那群混混时,我就注意到有一群人时常会去找那群混混,刚开始我以为他们是要找简小姐的麻烦,可后来......”

    “后来你发现那群混混并没找她的麻烦,反倒是时常在我家门口晃悠?”不等他说完,景承业就反问道。

    小厮点了点头,这事说来也怪那群混混虽然整日在镇上干着偷鸡摸狗的勾当,可实际也没干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可自己见过那群之后气焰突然突然就高涨了,整日一副我就是老大的感觉。

    “好了,你先出去吧。”景承业看了看眼前的小厮示意他先出去。他又坐在床前想了想,这事的确有些蹊跷。可如今一切乱成一团线丝毫没有眉目,只能索性把事情先放到一边了,量那群混混再嚣张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而简怜云也是很不幸的一大早就被吵醒,她起身查看原来是卫家的人来给简清怡搬行李来了,她的行李之前就已经被打包成箱了,搬起来也不是很麻烦。

    托这个福下人们清闲了不少,他们一边闲聊一边搬着箱子,简怜云还顺带听了一些八卦,关于卫绍祺和简清怡。

    “你们昨天有没有听到昨儿个公子房里动静?”一个下人问道。

    “我听到了,”她身边的一个下人答道,“好像是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然后我今天去打扫的时候看到了,头冠被扔在地上,有些地方都已经碎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