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我厉害吧。”乐枫得意地说,“不过你这的东西都这么便宜的吗,这么多东西才这么点钱?我上次买了个簪子就花了十五两呢。”

    经过这群小混混的一顿“扫荡”店里的东西几乎都空了大半,景乐枫高兴极了,朝着简怜云挺了挺胸脯,一脸自豪的表情。

    愣了一会简怜云才想起来问道:“你不是回家和夫子上学了吗,怎么又来了?”

    “夫子今日请假,她便吵着闹着要来找你,我只好带她来了。”景承业说道。

    景乐枫从小就特别粘简怜云,一旦有什么好吃好玩都是第一时间想到她。那时她还突发奇想的想着把二哥和简怜云凑成一对,可惜她计划不仅没成功反而让简怜云越来越讨厌二哥了。

    唉,景乐枫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随即又想了自家二哥喜欢的那个阮陵雪,心里更难受了。

    “真是越想越糟心!”她忍不住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你有什么好糟心的,”景承业说:“都闲逛了一天,也没间你做点正事,没一点大家闺秀的风范。”

    景乐枫被噎得说不出话,干脆背过身去不理她。

    简怜云将先前被混混头子摔碎的东西捡起,那是一盒胭脂已经碎得不成样,她叹了口气将东西扔进了一旁放垃圾的木桶里。

    这一切被景承业看在眼里,他说道:“你平时不是很能耐?怎么这会让人欺负到头上来了?”

    原身自小就是比较要强、记仇的性格,别人无论如何不能欺负她头上。而简怜云就不同了,父母离婚早跟着母亲生活的她,早就学会了逆来顺受性格圆滑。可谓是见人说人话;见鬼,鬼都会打架。

    “是吗?”简怜云说道:“景少爷对于欺负的定义可真是奇特呢,你不觉得你这三番五次上门找麻烦不算欺负?”

    走街串巷的小贩走过门前,叫卖声渐渐远去。景承业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简怜云收拾好东西转身见景乐枫还守在店中没离开,有些疑惑:“你怎么没和你二哥走?”

    “啊?”景乐枫瞅了眼门外,太阳已经落下一半,街道上的商铺开门的也所剩无几,她叹了口气说道:“你也知道的,我实在不想回去。”

    大概在几个月前,景乐枫在些给她的信中提到家里给她说了一门亲事,对方是个二十多的男人,整日花天酒地不说,桃花债也一堆。只不过是因为对方同意推举她的父亲,父亲就同意将她嫁过去。说到底这就是庶女的命,无论平日里怎么受宠。

    她趴在柜子上懒洋洋地说道:“我听到你退婚的消息还挺高兴的,要是我也能想你一样就好了,可我无论怎么说父亲都不会同意的,还不如安安分分等着。”

    听着她的话,简怜云也陷入了沉思,要是简家不落寞估计她也很难摆脱这份亲事吧。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景乐枫,只能安慰性地抱了抱她。

    俩人分别后,简怜云顺路去学堂接简觅下学。这间学堂是之前县上一个教书先生开的,现今他年纪有些大了已经讲不动太多课了,索性就开了个小学堂专门给两岁起的孩子开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