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小木屋似乎不是那群逃兵的窝点,他们不过数了数了人数,换了个守门的就又走了。

    这回留下守门的是络腮胡,他检查了一番门窗,挨个检查了这些人身上的绳子有没有松动。

    走到简怜云和景乐枫身边时,他嘀咕道:“这两人怎么没有绳子?”那一刻简怜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思考了片刻,络腮胡自己得出了结论,“又得是那俩傻子给忘了!”

    说完,他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两捆绳子,两人给绑好。

    弄完这些,他就锁了门守在了门口。他一走,景乐枫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抖抖身上的灰,说:“唉,这可累死我了!原来装尸体也是一门大学问。”

    她扭了扭双手试图将绳子给松开,可绳子实在绑得太紧了,不但没能弄松绳子,反倒给手腕上蹭出了血。

    这时,守着门的络腮胡突然就透过窗框朝里看了一眼,吓得景乐枫“扑通”一下赶紧倒了下去,差点没把脑袋给摔破。

    “我怎么感觉里面有声呢?”回头没看见任何身影的络腮胡说道:“不会是闹鬼了吧?”

    这时,很应景的山上传来几身野兽的嚎叫,伴随的虫鸣鸟叫、野猫发情的声音,显得尤为的恐怖。就连络腮胡这个彪形大汉都被吓到了,他定了定心神,说道:“邪不胜正!邪不胜正!”

    第二天,天才刚刚亮,换班的人就来了。络腮胡揉了揉发酸的双臂,说:“兄弟你可算来了,这夜班可太伤人了,要不是我阳气重估计我人早没了。”

    “我懂我懂”那人点了点头说道:“那些人怎么样,没有乱吧?我又带了一份药过来,待会给他们喝了,又能睡上一阵。”

    屋里,简怜云经过一晚上的高度紧张,终于还是睡着了。身旁的景乐枫早就不知道和周公下了几盘棋了。

    过了一会,刀疤脸提着个水壶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破碗。晃了晃壶里的水后,挨个给每个灌水喝。

    简怜云赶紧摇了摇景乐枫,见她醒了,赶紧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乐枫,我觉得那水里有药,待会你注意点,前往不要咽下去了。”

    话刚说完一会,络腮胡就走到了两人面前,捏着简怜云的嘴,将水给喂了进去。入嘴是淡淡的涩味,而后一股不知名的味道在嘴中扩散开来。

    她强忍着吞咽的冲动,将水含在口中,等络腮胡走了,她才把口中的水给吐了出来,长时间的鼓着腮帮子,嘴巴都累酸了。回过头去看景乐枫,她也是同样的姿势,一个劲的在揉腮帮子。

    突然间,简怜云猛地将景乐枫给拉住,两人一起躺倒了,景乐枫刚想说些什么,简怜云赶紧说:“别出声!有人来了。”

    可这回进来的人并不是络腮胡,简怜云的视线角度,就只能看到一片墨绿色的衣角,他迈着悠闲的步伐走到两人跟前,蹲下身用他依旧欠扁的声音说道:“原来你还有这种当尸体的爱好?”

    简怜云定睛一看,眼前这人可不就是景承业吗?

    她刚想出声反驳,景承业又接着朝景乐枫说道:“出了事不会找人帮忙吗?整天就知道自己瞎出主意,搞不好把自己命都给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