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男人半开玩笑道,“不过你也可以考虑考虑童安,这地儿真挺好,你来了还能找你喝酒。”

    听到这句,姜遇桥终于笑了。

    却又不知为何,突然想到钟可可那张无辜又可爱的脸,还有老爷子前两天对他说的话——

    “可可对你的依恋很深,我知道,但现在不是时候。”

    “你们两个大了,不像以前。”

    “遇桥,你是个好孩子,很多事她不懂,但你懂。”

    “爷爷就这么一个孙女,我希望她未来能轻松。”

    “……”

    仿佛一根软刺扎在心口,姜遇桥的嗓子好像突然被堵住。

    直到耳边传来郑良的话,“其实当医生也挺好,不用非得当博士搞什么研究,你自个儿想想,我这边还有点儿事,不跟你说了。”

    思绪被拉回神,姜遇桥抿了抿唇,回了声“好”。

    钟可可回到家时,爷爷已经做好了红烧排骨。

    但因为姜遇桥,她连最爱的菜都没什么胃口,草草吃了半碗饭,便抱着那袋巧克力回了卧室,平躺在床上。

    她安静地看着天花板发呆,心里翻来覆去都是公交站下的那一幕。

    其实她没打算问出最后那个问题的。

    但在那一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突然就那么问了。

    钟可可把当时的行为归吝于盲目自信,而这种自信,大抵源于儿时相伴过的底气。

    天花板上的吊灯有些刺眼。

    钟可可翻了个身,思绪不自觉陷入那段没有任何人分享过的,只属于他们俩回忆。

    在来到大院之前,姜遇桥不叫姜遇桥,他叫姜默,沉默寡言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