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元琼当着大家的面,叫齐言洲不急着去公司。说是他还没老杨锐还没叛变,公司缺了齐言洲九天,依旧运行正常甚至股价稳定。说明这个人也没那么重要,还不如在家多待两天,陪陪老婆。

    秦卿听见这两个字从齐元琼嘴里说出来,又开始想用脚尖碾车库水泥地了!

    齐言洲轻淡地“嗯”了声,算是应下,转头看向还在磨鞋底的秦卿,无声笑了笑,叫她:“卿卿。”

    “嗯?”秦卿终于舍得抬头。

    “走吧,”齐言洲占了司机的工作,站到对开门的后座车门边,朝她勾了下唇,“回家了。”

    心跳轻荡,秦卿鼓了鼓嘴,“哦”了声,朝他走过去。

    看着前车尾灯远去的,夏漾坐在后车里,问驾驶座的秦灼:“你真觉得这样好吗?”

    女孩子声音很低,听上去情绪就闷着。

    秦灼没说话,单手扶着方向盘,空出右手伸过去,安抚似的捏了捏她的后脖颈。

    卧兽似的黑色揽胜盘旋车道而上,越过道闸,阳光倏然折进车窗。

    “我不知道这样好不好。但……”男人吁了口气,难得认命似的,“既然老天都像是要再给他们一次机会,那就让他们再折腾一回吧。”

    秦卿上了车,才发现刚刚有个站在车外的男人,也跟进了副驾驶。约摸三十几的年纪,衬衣西装一丝不苟,长相斯文,耳朵上也架了副眼镜,风格和如今的齐言洲有些像。

    好奇,又看了眼。

    男人像是后脑勺都长了眼睛,勒着安全带转身,笑着和她打招呼:“夫人,我是杨锐,在恒洲联合工作十三年了,现在是齐总的特助。”

    “……”听见这声“夫人”,秦卿挠了挠脸,不过还是热情和他打了招呼,“你好啊。这些年,杨特助辛苦了呀。”

    此刻,她大致知道了齐言洲和自己这些年都在做什么。很神奇,这些事情听秦灼和夏漾他们说起,并不觉得特别惊讶,仿佛是因为自己经历过,接受起来非常理所应当。

    杨锐受宠若惊,忍不住看了眼齐言洲。上车前小夫妻俩在车外的互动就够让他掉下巴了,这会儿更甚。

    齐言洲的目光隐在晃着银光的镜片后,看不明白,杨锐赶紧对秦卿说:“夫人哪里话,都是我应该做的。”

    “那也不一定,”秦卿不知道想起了谁,下意识说,“有些人领了工资也是在混日子。”

    齐言洲睨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说:“你倒是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