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人到来,一个与阿桑模样相似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亚克,我的第二位哥哥。”

    “亚克,这是从首府到来的医疗小组,你看过通知单的。”

    亚克露出和煦的笑容,黝黑的脸庞上被下午的阳光照得发亮:“跟我来,到凉亭就座……阿西亚,快去布置。”

    诺德拉又介绍道:“那位应该是酋长的侍从。”

    阿卡撇嘴:“还不如说是男奴。”

    二人情况不同,一个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郡主,一个是穷苦大众的孩子,阿卡对豪绅没什么好感,而在他接受过高等教育后,对于这种古老阶级自然有了反感。

    阿卡很单纯,周一生害怕他犯错,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而他们到来也只是做医疗援助,没必要关心其他事情。

    “阿卡,看事情不要看表面,至少阿桑先生在富足的条件下还愿意担任医生的角色,而整个村镇也很富足不是吗?对比你家呢?”

    听到周一生的话,阿卡登时闭嘴了。

    一方面是敬畏,另一方面也正如他所说,阿卡家所在的村落早已湮灭,如今所有的人都奔赴各地,在援助公司的工地打工,包括阿卡的父亲。

    虽然他现在有了不错的收入,但他还想攒钱学习,并且在他下面,还有八位兄弟姐妹,他能做的仅仅是每个月分出一半的月薪寄给他们。

    反观当地,至少人们没有背井离乡。

    “对不起,我会注意的。”

    现在还是下午三点,所以阿桑与亚克并未铺张宴席,但瓜果却很快端了上来,还有他们自酿的甜葡萄酒。

    “我已经通知了德西,他很快会从烟草田回来。”

    对于医疗小组,这个家族表示得极其正式。

    阿桑与亚克尽可能收敛着什么,似乎想要展现一个当地豪绅应有的气质,不被小看。

    周一生是华人,在非洲早有一个概念,华人是富足的,因为非过半的公路、大桥,以及八成以上的铁路都来自于华国的捐助。

    更别提周一生是这个小组的负责人,他们应该保持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