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增说了几句鼓励人心的话,他虽然谈不上有什么行伍经验,也知道紧急关头是指望不了他们的。还得靠老兵所谓老兵也不过是多刮练了几个月而已。战斗经验就是海盗来袭的时候打过一次仗。有的人干脆只是列过一次队而已,连向海盗开火的机会都没捞到。

    看到潘首长指挥着拿铁锹的士兵在到处挖坑,杨增不由得感到心里发虚,虽然他在军官学习的时候已经知道了“地雷”这个玩意,但是到底有多少威力实在有些没底。要是能给这里配一门大炮的话可就高枕无忧了,他想。

    潘达自己也没多少底气。他把各处的定向雷的拉火管、导火索和拉发绳子看了又看。还试验性的空拉了几次,确保拉动的时候没有障碍,能够有效的发火能不能抵达住十匪们的猛冲,就看这“天女散花”到底有多少威力了。

    如果土匪真得悍不畏死的敢于“猪突”用血肉之躯踩地雷开出一条道路来,那么潘达还有最后一招掷弹筒。工兵们正在架设这种简单的小炮”

    这是机械部武器设计小组搞出来的一种廉价而的单的武器,自从“手持式霰弹炮”发明之后,武器小组掀起了一阵设计一次性简易支援武器的,这种掷弹筒就是这一下的产物。

    铸造铁管,内装火药包,再装一颗铸铁的四号弹曾经让新军战士胆战心惊,造就了陆军的第一个烈士的链球式手榴弹在去掉了抛索,在黑火药的推进下能以田度角抛射到凹米之外,不过精确度就只能说是抛射的方向大体不会错。

    四号弹上的起爆导火索在发射药爆发的瞬间会被同时点燃类似滑膛炮发射榴弹的点火的方式,不过榴弹的问题这里也同样存在一大概会有三分之一的四号弹不会被引爆。比火之后再甩出去引爆率要低得多。

    “就算不爆,砸在人脑袋上也得开花,就算是打实心弹吧。”潘达对这种武器到不怎么挑剔。带了二十个。出来作为试验。

    所有的弹药都是预装好的,发射口用蜡纸密封,尾部一用蜡封的点火口发射的时候只要把拉火管塞讲尖插公几以六掷弹筒配有简单的支架和底板。如果不怕炸膛的危险的话也可以手待发射。

    这种掷弹筒理论上可以在战场上再装填,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军工部门建议部队发射之后回收交回给工厂来复填。

    如果最后一招也挡不住敌人,就只好靠步枪火力和肉搏战了。虽然潘达有绝对的信心,卑业军人练出来的有着高度组织性和纪律性的步兵刺刀拼杀完全可以击溃土匪,但是心里还是不免有些战战兢兢的感。

    剿匪部队突然兵临城下。让早晨刚刚起床的党那门吃了一惊。他有自己的情报来源:知道这伙澳洲来的海盗们最近要清剿绿林。开始他没当回事,毕竟山里和海里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事,而且他控制下的“十三村”地区对这群澳州人也表示了臣服,该给得一样不少,没理由来打。

    他爬上寨墙眺望,一里之外的山坡上,密密麻麻的正是穿着灰色紧身小号褂的澳州人马。一部分带着鸟统,一部分则是长矛,都在阳光下闪闪安亮。一时间看不出有多少人马。

    这样一支人马居然在夜里山地行军,无声无息的来到了他的山塞下,想到这里,他顿时胆寒了“澳洲人全副武装的突然来到,必然不怀好意。他早听说过澳州人的火器十分厉害,大炮更是无坚不摧死守山塞肯定要完。当下把手下的头目们都叫来:

    “大家不要乱!”他扫了一眼有些惊慌失措的头目们对方的人马来得这样突然隐秘,大大的震撼了匪徒们,“竟贼们火器厉害。我们不能和他们硬拼,准备“流水,吧!”

    “流水”就是分散逃逸到山中的各个秘营去窝着,等待风声过去了再出来集结,是土匪们的常用伎俩。

    “党老大!”四大金网之一赵海清道,“流水容易,可是塞子里的女人、金银和粮食,”

    “管这个做什么?”党那门虽然不舍得,但是毕竟有大主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银子和女人什么时候要都有。小命没了是个。屁了!快走吧。”

    众头目听得有理,各自散开,晓谕众匪准备“流水”一时间寨中大乱,匪徒们不甘丢下钱财。纷纷把大键的银子、洋钱和珠宝塞在身上,每个人都塞得满满的。浑身鼓鼓囊囊的。党那门心知不妙,但是已经乱了套的群匪根本不理会他的命令。党那门只好带着自己的七八个亲信,自行“流水”

    “点火!把山寨烧掉!”党那门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