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离开女仆学校呢?当时她还不是转入待分配的学员吧。不可能请假的。”

    “用不着请假。她一直有鬼点子,”杨继红说,“在围墙外面她藏了一把梯子,谁都以为那里的竹林是过不去的――其实是可以的。”

    天黑之后,林小雅就会偷偷溜出去,晚上的例行查铺不过是在房门口看一看,有舍友为她掩饰,很容易就能混过去。

    慕敏倒吸一口冷气,这要传出去简直就是丑闻么!原以为密不透风的女仆培训班,居然还有这样的秘密通道随时可以出入。更要紧的是,杨继红还有其他的同宿舍的人显然早就知道这事,却从来没有报告过。

    “除了你们宿舍的人,还有几个人知道她有秘密通道的?”

    “不知道。可能还有其他人,她没和我们说过。”杨继红摇摇头。

    赵曼熊同志,您的号称无孔不入的“十人团”是干什么吃得,居然这么严重的保卫漏洞都没发现!慕敏心想,要么就是你知道了,却故意不说――居心叵测!

    “和你通信的归化民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工作?”

    杨继红说了他的名字,至于在哪里工作她不大清楚,不过林小雅倒是说过,他就在临高县县办里当办事员。

    接下来的故事和慕敏想得一样,林小雅拿回了信件,但是谎称信件已经销毁,反正他们之间不能联系。也就死无对证了。当看到杨继红不大情愿帮自己的时候,她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被逼无奈的杨继红只好答应继续“帮忙”,林小雅答应。只要她能让杨欣武赞助她的生活费和学费,她就把信件还给她。

    “……可是那天晚上,她却不肯定还,说我既然已经怀孕,将来一定能母凭子贵……”

    “什么?”慕敏打断了她,“你怀孕了?”

    杨继红迟疑了下:“我有两个月没来了……”

    “杨元老知道吗?”

    “还不知道――我原本想等大夫号了脉有了准信再告诉他。”

    “你继续说吧。”

    “……她说怕我以后会忘记她这个贫贱之交,她要留着这些信给我到时候提个醒……”

    “所以你就杀了她?”

    杨继红沉重的摇了摇头:“原本我没想的――直到后来她又说:如果我不听她的话。她就把信交给首长,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说到了这里她不由得掩面痛哭起来,好一会才抽泣道。“所以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