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色破晓的时候,他喉间溢出些似餍足的低喘声,片刻后方缓缓放开了怀里人,从床上撑身起来。

    林苑昏沉的委顿瘫软在床褥间,半张着殷红的唇急促喘息,眉梢鼻翅皆是细汗。

    晋滁未着急就此离开。

    披了外衣坐在床榻边,他略俯了身看她,带着薄茧的指腹轻抚着她轻颤的密长眼睫。

    此时此刻,回味着刚才那醉魂酥骨的滋味,他方有些明了他父皇所说的,何谓得了实惠方是真。

    掌心将她面上细汗擦净后,他转而捉过那双细白的濡湿的手来。十指尖尖,这会那白皙柔嫩的指肚却皆是齿痕,有几只指尖还被咬破了去,还在往外渗着些血珠,瞧着分外可怜。

    他又朝她面上看过一眼,而后起身拨了珠帘出去,吩咐人拿细布与伤药进来。

    林苑直到第二日午时方醒。

    醒来时仍觉头昏眼花,微微一动,就眼冒金星,手脚打颤。

    忆起昨夜的事,她忍不住微微蜷缩了手指。

    指上的异物让她动作一顿。她垂了眸看去,便见她那十根手指宛若蚕蛹一般,被人用细布挨个缠裹的严实。

    林苑这般瞧着,觉得分外刺眼。

    便是不用拆开细看,她亦清楚知道这双手此刻是何等模样。

    她忘不了,昨夜的他是如何激狂的将她肆意摆弄狎亵。那种屈辱与无力,如何不令人痛恨。

    痛恨的同时,她心下也腾起几分寒与怕来。

    如今的他,深沉冷酷,再也让她琢磨不透。

    五年的时间,他已从放诞轻狂的少年成长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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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成熟强悍的男子,骨子里的那丝柔软已被岁月彻底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