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喜接到向阳工作坊的面试结果通知,周一就去兼职上班。这是一个还在初创期的漫画工作室,需要大量的故事和绘画输出,里头大多是年轻人。

    秦元喜的工作是将故事绘制成漫画,他的画风可以温柔也可以粗犷,部门主管很满意,唯一遗憾的就是他才高中毕业,不然都有招他全职的念头了。

    兼职和全职一样,做五休二,不上班的时候,秦元喜就找地方画自己想画的,最常去的还是清水酒屋。

    他去酒屋时总是挑第一次画画的那张桌子,久而久之,这桌子也成了他的专座,每回去都是空着。裴久波经常给他送来免费饮品,有时候是西瓜汁,有时候是柠檬汁。

    有一回秦元喜眯了眯眼,说:“裴哥,你喜欢我?”

    裴久波嗤笑一声:“你小子是托了阿新的福,我给她准备的多了一份。”

    “那也不是每次都多一份。”

    “哼,你猜,你继续猜。胡说八道,我能喜欢你?”

    秦元喜笑:“又没说是哪种喜欢,你激动什么。”

    裴久波用托盘敲了下他的脑袋,走开了。

    去了酒屋这么几趟,秦元喜跟裴久波混得像亲兄弟了。迟念新也随和,时不时会说几句玩笑。任尚好则一如既往地不爱理人,经常聊几句就没了下文,或者聊几句就生气。

    其实也不能说不爱理人,只是不爱理秦元喜。

    她总觉得这小子太烦了,成天往这里钻。

    秦元喜也有自知之明,他在这边白借地方画画,也会在这边消费。可不知为何,任尚好还是觉得他烦。后来秦元喜只得另寻他处。

    一个阴天的下午,他悄无声息地从清水酒屋消失了。不巧的是任尚好正好炸了花酥丸端出来,却到处寻不见他的影子。

    说来就来说去就去的小子。

    没礼貌。

    秦元喜夹着画具来到一个公园里,找了张石凳坐下,架起画板。下午太阳都隐遁去了,没有炙热的温度,大家都爱出来玩。

    今天又恰逢周六,上班族午觉睡饱了,有好些人出来散步,或者陪孩子玩。草坪上有人放风筝,放半天放不起来。秦元喜忍不住笑。

    都没风,能放起来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