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聂秋就停了停动作,叫他好好看了几眼。

    方岐生没过多久便松开了铜铃。

    “你不再看看了?”聂秋将茶壶重新放回桌上,顺口问了一句。

    方岐生“嗯”了一声,随即又看见了什么似的,拉住了他的手腕。

    他松开了铜铃后,边缘处泛着血一般红色的小小铜铃从他指尖滑过,朝聂秋的袖中晃去,牵动着手腕上的红绳向里缩了缩,随即掩在了黑暗下。

    聂秋手腕处宛如烧伤的痕迹从交缠的红绳间显出了大半。

    “烧伤?”方岐生问道。

    聂秋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方岐生莫名地起了兴趣,说道:“这痕迹的形状有些奇怪,看起来倒是很像……”

    “像什么?”

    “像月亮。”

    “是月亮。”聂秋笑了笑,不遮不掩地任他看了看,才收回了手。

    他垂下右手,稍重的铜铃往下沉,又牵扯着红绳,重新将三壶月的痕迹给遮住了。

    聂秋的反应很正常,方岐生也没有在意,左右那痕迹不过是形状有些独特罢了,他看完之后也不觉得哪里有古怪,说完后就不再提了,将背上的剑匣解下,立在了桌旁。

    饭菜很快就端了上来,他们没有点什么大鱼大肉,都是些家常小菜,却比这两天里他们二人吃的普通干粮好了许多,导致聂秋看着清淡小菜都有些食指大动的感觉。

    他取下斗笠,随手放在了一旁。

    附近有人注意到了聂秋,便纷纷小声谈论着瞧他,聂秋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方岐生却是拔出了残风剑,似是无意地一剑刺穿了木桌,将那柄凹槽较宽的剑钉在了桌边,把闻声而望的那群凑热闹之人的视线给挡回去了大半。

    方岐生面上不变,抽出两双筷子,递了一双给正在盛饭的聂秋,“头发还是湿的。”

    “刚洗过了澡,泡得久了些,没来得及把头发擦干。”

    聂秋接过筷子,把手中的碗递给了方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