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房内的情景后,思维活络间,便劝道:“聂公子你别生气,你怕是误会我们公子的意思了,他从不做霸王硬上弓的事情。”

    顿了顿,又委婉道:“而且公子他是食素忌荤的。”

    “败气氛。”覃瑢翀斥道。

    随即,他又看着聂秋,嘴角一勾,笑得很算是个风流倜傥的纨绔子弟模样。

    “我说了请你来一聚就是来一聚,不过是看看你长得究竟和画中有几分相像,再摆上一桌的宴席请你来尝,最后在船头游湖赏美景,岂不是美事一桩?”

    聂秋吐出一口气,反手将刀插回鞘中。

    见他已是收回了刀,覃瑢翀便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将手一摆,“请。”

    若是寻常的登徒子,聂秋这时候就已经走了,但面前这个人却与步家有几分渊源,他给步尘渊的蛊虫也还在方岐生手中,既然要知道这蛊虫有何用处,倒免了聂秋和方岐生去翻阅古籍的麻烦,不如直接从本人这里打听为妙。

    “好。”聂秋抿了抿嘴唇,面上又显出平日里温和的样子,说道,“我能邀朋友同路么?”

    陆淮燃闻言,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是那个使鞭的公子吗?”

    “不,是他师兄。”聂秋观察着覃瑢翀的表情,一字一顿道,“要是不行,我就走了。”

    覃瑢翀将扇子一合,无奈地叹道:“到底是美人相求,我怎么可能不同意呢?”

    “那我去请了。”陆淮燃笑呵呵地返身出去了,“不是他就好。”

    他师兄比他还凶上好几分。

    聂秋神色不明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叫已经乘上小船的陆淮燃莫名奇妙地打了喷嚏。

    “那个来献宝的人实在画工一般,所以我是叫陆淮燃依着那人的画和形容来重画了一遍的,如今一见我倒是觉得画得像极了,虽不如你本人长得好看,却有八分的神似。”覃瑢翀从一旁拿过一幅画像,仔细地端详了一番,说道,“你可喜欢?”

    他这个问法,叫聂秋莫名地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无须拘谨,你要是看上我房中的什么东西,尽管提就好了。”

    沈初瓶道:“我实在听不下去了。”

    覃瑢翀笑盈盈,“我逼你听了?听不下去就把耳朵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