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而已。”

    聂秋看得出来聂迟不太相信他的措辞。

    不过他在贾府也就呆了那么长的时间,去的不是书房,是去正厅和他们一起用膳,如果说他有心想要和贾陵昌在背地里搞些什么阴谋诡计,那也是来不及的。

    至于府中死了人这件事,事关贾济的名声,贾陵昌是肯定会把这件事压下来的。

    即使聂迟在贾府安插了什么眼线,估计也很难知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所以聂迟虽然不相信聂秋的话,但是聂秋不想说,他也没办法再逼问下去。

    “还有,我听说你是和一个年轻姑娘一起去的?”聂迟摸了摸下巴,露出个莫名的神情,“你这些天不回聂府,不会就是为了和她在一起吧?”

    不是的。

    我早就派人去查了,你说避嫌就这么避嫌的?

    聂秋几乎能想象到他们接下来的对话是如何的。

    不知道聂迟知不知道萧雪扬的身份,即使他知道,聂秋也不会说。

    以聂迟这样的商人头脑,能用尽的东西就要用到榨不出一滴血为止,这时候要是叫他知道萧雪扬这些天里是和自己在一起,而且还认自己为义兄,不知道又会动什么歪脑筋。

    于是聂秋的嘴唇微微动了动。

    聂迟直起身子,洗耳恭听。

    然后聂秋低头喝了一口冰糖莲藕汤,没说话。

    嗯?不是,直接就不回答我了?聂迟愣了愣,试探性地又问了一次。

    这次聂秋装聋作哑得更明显了,连视线都不和他交汇。

    聂迟盯着桌上那碗雪白的冰糖莲藕汤,忽然很想叫人把它收走倒掉。

    过了一会儿,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聂秋问道:“父亲还有什么事吗?”

    聂迟向后靠去,倚在软枕上,已经是一副无所谓的状态了。他盯着面前收养而来的四儿子看了半天,总算是找到了点苗头来,觉得他兴许是叛逆期到了。又或者说,终于遇到心仪的对象,藏着掖着,就是不告诉身为父亲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