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又重新陷入了寂静之中。

    “你叫什么名字?”

    意识到萧无垠是在跟自己说话,聂秋便报上了名字。

    “你和雪扬是什么关系?”

    “她认了我做义兄,”聂秋顿了顿,“我们也是朋友。”

    萧无垠坐在木椅上,身上的气度褪去,就好像是个疲倦的普通人。

    他叹着气,捏了捏眉心,说道:“你和我说说她这段时间都是怎么过的吧。”

    于是,从濉峰脚下的拔刀相助,到柴房的刺客,从萧雪扬因为想家而哭了半宿,到她毅然决然地接下了方岐生的病,冒着可能会被抓回去的风险,也要让萧无垠来一趟……聂秋将这些事情细数着,一件件讲给了萧无垠听。

    神医听得很专心,时而垂下眼睛,似乎是在考虑什么事情。

    讲到半途的时候萧玲珑回来了,抽出个小板凳,一声不吭地坐在了萧无垠旁边。

    真要算起来,其实他和萧雪扬也就相处了几天的时间。

    聂秋边想边结束了回忆。

    他说完后,房间里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声音。

    最后还是萧玲珑先有了反应,他深吸一口气,说道:“爹,她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她会自己思考,有责任心,会为朋友两肋插刀,勇敢无畏,开朗,有自保的手段,想家的时候会哭,受伤的时候会笑,坚定又固执。

    “您也该放手了。”萧玲珑说。

    萧无垠迟迟没有说话。

    等到萧雪扬拎着一堆药材回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仿佛在等她回来解救他们似的。

    萧雪扬抽了抽嘴角,看见面无表情的萧无垠之后,又觉得很尴尬,浑身不自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