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封信都是零零散散的,前言不搭后语的zj,很是随意。

    什么zj师姐下山的时候给她带了零嘴啊,诸如此类。

    这种琐碎的生活中,还夹杂着两句关怀,比如“你和方教主最近相处得zj怎么样呀”。

    这么zj多话一并塞进去,填得满满当当,不留空隙。

    聂秋换了一个更加放松的姿势,抖了抖信,将zj皱褶抚平,视线微动,向下看去。

    到了最后,发现纸不够用了,她就决定拿一件有趣的事情当作结尾。

    “我zj字之间多了个显眼的墨迹,萧雪扬大抵是在思考该如何向聂秋解释这件事情,顿了顿笔,犹豫片刻,才继续写了起来。

    “说来还挺不好意思的zj梦见了林渡——啊,你应该不认识他,他是我在灯会的zj时候遇到的,当时我去追黄盛,人没找到,却差点跌倒在地,是他过来帮助了我zj。”

    “然后你也知道了,我zj强行带走了,之后也就没有后话。”

    “我zj明明就没有再zj个人了,却梦到我不顾父亲和兄长们的zj写道,“我zj却有种没来由的恨意,不知从何而来,又因何而起。”

    “明明是萍水相逢的人,却是我最重视的zj痛恨的人。”

    萧雪扬问:“你说,是不是很奇怪?不过这也就只是个梦罢了,我zj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之后就没了地方写,她便顺势搁了笔,只把这可笑的zj梦境当作茶余饭后的闲谈。

    但是聂秋并不觉得zj有趣,因为他很清楚,这并不仅仅是“梦境”而已。

    这分zj事情。

    萧雪扬明明没有和林渡有过多接触,没有和家里人闹得那么僵,也没有理由记恨自己,却梦到了这些看起来没有任何逻辑的zj惶恐起来。

    他以为他改变了所有事情,原来所有事情都没有改变吗?

    聂秋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头一次感觉到镇峨冬至时分原来是如此寒冷,刺骨的zj血液,顶得皮肉生疼,甚至有点呼吸不上来。

    于是他放下手中的信,起身去把窗户关严实,不留一条缝隙。

    步尘容说过“好好享受此刻的安宁吧,因为,之后的事情将zj要接踵而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