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嘟”随着识别的响声,三叔感叹了句“完了。”

    大伯的房门也识别开,如是也默哀了句“希望南爷今晚没空理会咱。”

    大伯三叔两人都懦弱到骨子里,被自家媳妇吃得死死的,别说是家事做不了主,就连平常的琐事,那也是没有话语权。

    两人在自家,完全就是个透明人,就供自个媳妇爽,爽完就完了,其余功能,啥都没有。

    赶出家门的戏码,每年都得上演个七八回,巧的是,每回两家人都是因为同一件事,大伯和三叔也都还凑成一块。

    三五次下来,大伯三叔两人联盟,决定每回被赶出家都在向西酒店集合,这誓一立下,两人还真就搭到一块,回回都能撞见。

    起初,两人还搁自家兄弟面前装,说自己多么多么牛笔,到后来,慢慢就放开了,不回家的晚上,两人就躲在向西酒店顶楼套房里喝酒,哭诉前程过往,懊悔伤心,就是不说自个媳妇的错。

    向西酒店的前台换了几个,每个都认识大伯三叔,只要看见两人齐齐来酒店,便主动开对立的房间给两人,而且,这房间里还必须备酒。

    因为这两人每回到酒店开房,都会喝一晚上酒,半夜闹得酒店服务人员手忙脚乱,隔天醒来,又神清气爽的上班,别提多迷了。

    头两年向西酒店的经理还算习惯这两位爷的频率,每几个月来一回,最近这几年,不知啥情况,这两位爷每个月都得来一回,来酒店的次数比视察公司基层的次数还要多。

    这事没多久,也传到南爷耳朵里。

    南爷拄着拐杖来向西酒店,让经理打开房门,看见的场景,恐怕是毕生难忘。

    大伯抓着酒瓶,搂着三叔的腰,大声哀嚎“我好难啊!我真的太难了。”

    醉酒的三叔也不甘示弱,抓着大伯的手,就着酒瓶一口吹,咽下酒,也抱怨着“你有啥难得,我才难,我才是最难的。”

    大伯推开喝他酒的三叔,咧咧道“你懂啥,你啥也不懂,我活的太难了。”

    两人就搁南爷跟前瞎扯,说“难”说了不下八百遍,就是不说到底难在何处。

    南爷看自家儿子出糗不打紧,可若是让外人看了去,那就是另外的事了。

    南爷遣走经理,关上房门,支起拐杖,敲打大伯三叔两人。

    两人抱头鼠窜,在拐杖下逃脱,嘴里还叨叨着。

    “你看,我这还不难嘛?喝酒都遭罪。”大伯边躲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