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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为风长栖是个榆木疙瘩,哪里知晓,在冷宫数年,倒是叫她学的门儿清。

    风昭跟风旭自幼由太傅教导,天文地理,诗词歌赋,战术棋略,刀枪棍棒,几乎学了十八般武艺。这风昭,不论是哪一头都比风旭要好得多,她本以为一切都能顺理成章,偏得来了一个风长栖。

    现如今风昭落在下风头,她担心的了不得。

    “阿娘,我本就不懂兵法,偏得现如今边关战乱不乱,那小妮子知晓的又多,自然叫父皇喜欢。对了,昭儿瞧着国师仿佛很喜欢她,处处护佑,很是偏心。”

    “国师?”曦妩眉头紧蹙,这话说的蹊跷,谁人不知玉氏一族从不偏帮偏信,最是公道不过。何曾听人说起玉无望还会偏私?他若是可以帮着后宫争权夺利,曦妩一早就拉拢他来了。

    只因为在他那里碰过不少钉子,这才知晓,他是个石头人,石头心。

    “可不就是国师么。”风昭嘟囔着。

    到底是个郎艳独绝,世难其二的玉无望,风昭看着也十分欢喜。一直以来他都那样一副生人勿近的淡然面孔,猛然间见着他日日对风长栖盈盈笑着,她翘着抓心挠肝,苦恼难名。

    “莫要胡说,国师若是有二心,那也是帮着咱们。这后宫,自然是咱们母女掌权。”

    风昭不吭声,想到玉无望之前看风长栖的眼神,心里愈发觉着奇怪。风长栖一看就是个乳臭未乾的小娃娃,若是说玉无望对风长栖有男女之情,这未免也太奇怪了些。

    她心里发闷,又念着自家父皇这会子对风长栖那样倚重,咬碎了一口银牙。

    开阳是在童长渠那头找到元卅的。

    浑身冰凉,脸色青紫,看样子是被冻坏了。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开阳也不知将他如何处置,索性找了一辆马车,把他拉到了玉府。

    未曾进门,就见着自家公子走了出来。

    “带到别苑。”

    “是。”开阳应了一声,调转马车,径自往嗣澜别苑方向去了。

    元卅昏睡了数日有余,风长栖本还放心不下,后来见玉无望派人把他带到了玉府,这才微微放下心来。

    一旦到了玉府,就好似是到了宫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