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倚着门洞,闲闲的靠着,一本正经的说,“你要是留他吃饭我就?死给你看。”

    柳致狡黠一笑,背着手凑过去,“你讲话这么正经,我一时有些把不准你的意思。不如你换个语气再说一遍。”

    裴宴是羞愤心中藏,无情眼边飘,敷衍重复道,“你要是留他吃饭我就?死给你看。”

    柳致直接挑明要求,“再多点可?怜劲儿。”

    怎么,当他是个戏子不成,要啥来啥?只静着眸子看她。

    柳致眯眼,笔画了一个指甲盖,“就?多这么一点。”

    裴宴心软,耷拉下?眼尾,“柳致,我都没吃饭,你留他吃饭算什么。”

    柳致得?寸进尺,“还?差那么点劲儿。”

    裴宴按住柳致的肩膀,眼睛瞪了瞪,低声吼着,“你敢留他吃饭我就?跟你急。”

    柳致耍了裴宴一把,心头直乐呵。

    裴宴为?自己的窝囊叹气叹气又?叹气,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就?偏过头去亲柳致。

    柳致连忙把自己嘴给捂住,没别的意思,只是不想让裴宴得?逞。

    裴宴执起柳致的手,亲了两口,眼神可?可?怜怜,“这样,总可?以了吧?”

    柳致便笑,踮脚去吻裴宴的唇。

    裴宴趁机环住柳致,托住她,加深这个吻。心里乐颠颠的,女人嘛,都心软,稍稍让她尝点甜头就?放松了警惕。

    柳致到底是还?是留了方霁月在府上用膳,和裴宴闹是闹,请师兄扫地出门的事她可?做不出。

    方霁月天生?长得?一副吸风饮露的神仙样,吃了两筷子青菜就?放下?了,嘴里念念有词回了屋。

    柳夫人担忧,柳致让柳夫人别担心,方霁月就?那样,等会她送些素菜过去。

    柳致琢磨着时间,大抵月上中天的时候,提着食盒去找方霁月。

    柳夫人给方霁月寻了西边的一处客院靠着后山,绿树环绕,不少绿竹伸向屋顶,从天窗投下?晃悠的竹影。时值十月,竹林婆娑,竹叶却是泛了黄,悉数飘落,在屋顶堆积了厚厚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