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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崇正和侍女们收拾卧房,看到白露脸上带着伤回来十分惊诧:“这、这是怎么了?!”

    元念卿摇了摇头:“你先找人把药箱抬进屋。”

    元崇知道不能细问,赶忙找人帮忙抬药箱。

    他又吩咐侍女:“你们几个去烧水,记得别多嘴。”

    小姑娘们答应着跑走,屋里只剩他和白露。

    小心翼翼地拨开碎发,元念卿仔细端详三道血痕,最长的一条从下巴到鬓角,差不多贯穿了半张脸。

    “疼吗?”

    白露摇头,其实这伤还没有采药时跌一脚严重,只因伤在脸上才显得瘆人。而且自己从小到大也没少跟着元念卿强身进补,伤口比一般人好得要快,这点小伤根本不足挂齿。

    反倒是元念卿的状况才更令人忧心。

    “现在什么都别想,专心把伤养好。”元念卿嘱咐道,“还有下次不许跑出来,我受伤了有你帮我调养,你受伤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白露指指自己。

    “我知道你有本事替自己调养,但这是两回事。”元念卿沉着脸,“我不高兴。”

    他好笑地看着对方一本正经地耍任性。

    “还笑,回去我就跟师父告状。”

    他笑意更浓,这话元念卿时常用来诓他,但从来也没有真的和师父告过状,反而是自己偶尔会和师父聊起元念卿的顽劣事迹。

    不多时元崇带人把药箱搬来,侍女们也烧好水送进屋。

    常年在山上行走,难免磕磕碰碰,再加上有个特别容易受伤的元念卿,白露处理各种伤口早已轻车熟路,各种伤药也是准备齐全。

    简单清理过伤口,再把用于外伤的药粉调成膏状敷在伤处,整个过程还不到一盏茶的工夫。

    等他把药瓶收回箱子里,才看到侍女们个个苦着脸围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