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先开荒顺便沤肥,来年撒点蔬菜种子什么的,就有了蔬菜来源。

    这样盘算下来,也许一个月还用不到十块钱。

    晚上吃过饭,景子恒主动端起碗筷去洗。

    身体力行地践行‘你做饭,我洗碗’的约定。

    叶米留在屋里拿之前做衣服剩下的碎布头纳鞋底,做的还是那种最复杂也最繁琐的千层底。

    她想给景子恒做双新鞋子,当老师的一天到晚讲课都得站着,时间久了脚要疼,鞋子穿得舒服些会好受很多。

    听到脚步声,叶米头也不抬地问:“那些礼金,我们抽走多少合适?”

    这事刚才忘记和他商量。

    “你说过了,抽一半。”

    “一半?会不会拿太多了?”

    “你不也说了,我们结婚花了很多钱,多抽点做补贴也正常。”

    漏完财之后要学会适当哭穷,这是一种特殊的低调方法。

    叶米:“……”

    听起来好像都是她做的决定,她要不是当事人,都要信了这个邪。

    景子恒见叶米没疑问了,就自顾自拿毛巾擦干净手上的水分,然后抽过被叶米写得乱七八糟的账本,重新整理。

    他笔下流泻出的字体正正方方,严谨工整,漂亮得像是打印出来的一样,衬得旁边叶米那手狂放不驯的草书尤为惨烈。

    看着刺眼。

    俊眉微拧,似乎有些不适,但还是强忍着把账本整理完。

    好不容易能从折磨人的账本上脱身,景子恒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压抑着情绪唤道:“叶米。”

    “到。”叶米空不出手,就抬高点声音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