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r>同住一个屋檐下,接连几天,方唐没有见过秦止水的影子。

    每天,她起床的时候,男人已经去上班,她下班回到家,男人已经睡觉,卧室门防贼一样从里面反锁。

    方唐曾经敲过一次。

    秦止水不理会。

    敲得烦了,他隔着门讽刺:“你又想耍什么把戏,病了,醉了,还是梦游?都没用,我不吃这套。”

    “谁想理你?”

    方唐义正言辞:“把酒还给我,我立刻走。”

    男人语气十分凶狠:“你别想!只要我秦止水在,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用G&T酒勾引人。”

    这之后,无论门外人说什么,他都不再应声。

    拿不回棠梨酒,方唐很失落。

    夜深了,她抱着布娃娃长长久久地发呆,失眠。

    “糖糖,来年秋天,妈妈带你去桑榆市,外公家后山有大片棠梨,采了果子,酿成棠梨酒,你爸爸肯定喜欢。”

    “棠梨酒听起来好甜,妈妈,我也想喝。”

    “初三学生不准喝酒哦,大学才能。”

    “来年秋天我高中了,喝一口?不不不,就舔一下,行不行?”

    “你呀,行。”

    得到允诺,女孩心中万般甜,似乎已经采了果子,酿了酒,一家人围坐,兴高采烈吃喝笑谈。

    白皙手指紧扣怀中布娃娃,方唐咬着唇,心尖止不住地颤抖。

    来年秋天,不是女孩期盼的样子。

    没有回桑榆,没有酿酒,没了……妈妈,以及尚未出生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