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旭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万分感激地去休息了。

    忙了整整一天,还要继续忙到后半夜,然后后半夜又来了个不知道要搞到第二天几点的警情,这里面的难受劲白松深有体会。

    而最关键就是,责任在身,通常情况下,不会有任何人能帮你什么。

    这种笔录白松有日子没取了,他习惯面对的都是一些高智商的嫌犯,这报警人的笔录就非常轻松随意了,20分钟不到就取完了。

    报警人都有些胆颤。其实人都为了自己,有时候报警人也一样,会把一件事情说的对自己有利一些。虽然并不一定胡编乱造,但是自己的事避重就轻、对方的事添油加醋,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报警人面对白松,就感觉直接大冬天什么都没穿似的,把这哥们吓的有点厉害,从头到尾都说的是大实话。

    从这份笔录上来看,之前的他爷爷的那份笔录,明显就有避重就轻的情节了。

    早上八点半,白松收拾了材料,找到了昨天晚上没值夜班的几个民警。

    并不是所有人值完班第二天都休息。

    派出所的值班,是整个组都在所里,但是真的到晚上出警、盯前台的人也就是一半,剩下的就是睡觉,除非有大事才会起来。

    这部分人,第二天是不休息的。

    把大家叫到了一起,白松问了问大家今天的本职工作。

    有的是社区民警,今天有好几个群众约好了过来要审核材料;有的是治安民警,前一段时间的案子还有不少需要查。

    白松统计了一下大家的工作,把一些工作给做了更具体的细分和安排,然后腾出来两名社区民警外加一名辅警,帮着搞今天的工作。

    打架的笔录最好是当天弄,白松带着三个人,今天就去医院取笔录去。

    任旭还是挺聪明的,怕两拨人再打起来,给两拨人的伤单开到了不同的医院,白松让两个社区民警去了狗狗死掉的那一家人所在的医院,他打着辅警小赵去了另一家。

    这边一共是四人受伤,有两名老人出现了皮外伤,还有一个人出现了头部开放性伤口,看大小应该是轻微伤无疑了。

    虽然他没有什么法医鉴定资格,但是人体损伤程度鉴定标准他还是能背下来的,照葫芦画瓢,还是问题不大。

    关键的是报警人的老爸,因为被邻居家儿子的夺命一脚,造成了单侧丸子的器质性功能损伤,需要切除。

    白松从医生那里听到这个,就觉得某个地方凉飕飕的,仔细地问了问,一个能保住,另一个保不住,如果不切掉,可能会影响整体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