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起,他就站起身。想要走出去,却又拿起手机想要打电话,最后决定还是先打电话再去找白冕吧。白冕就是他现在的儿子。

    电话很快接通,他直截了当的说着:“时奺,我有事情跟你说。”

    时奺听着他叫我严肃的话,跟一旁的牧母打了一声招呼就去到了自己的房间。到了房间里,她开口说着:“有什么事情你说吧。”

    “你拿一根照片上的少年的头发。”

    时奺一愣,然后不是很冷静的说着:“什么意思?”其实她昨天晚上也想到了,会不会自己的孩子被换了,但是想了想,觉得不是。她就把这个念头压在了心底。现在他这么一说,她的这个念头就突然升了起来。

    白宥抿了抿嘴,迟疑地说着:“这个孩子跟我长得很像,而且你有没有发现她的眼睛也跟你长得很像,所以我怀疑……”怀疑什么,他并没有说出口,因为双方都已经明了。

    时奺沉默着,过了一会儿才轻声应着:“好。”顿了顿,又慢慢的说着:“你也拿一根他的头发吧。”这个他很明显就是白冕了。

    “好。”他也应了一声。

    时奺见他应了后,继续说着:“你拿完就赶紧过来吧,我自己在这儿不行。”她怕自己的精神不是很好。她现在急需人在自己的身旁。

    “好。我会尽快赶过去的。”说完电话就挂断了。时奺坐在床上想着刚刚他说的话。又想着易迩,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希望不是他们想的这样。

    之后她若无其事的去到了楼底下。这次她的目光更加的炙热了。

    让他们都觉得有些奇怪。她为什么这样看着易迩。是有什么原因吗?

    牧母瞧见了,拉着她问道:“姐,你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他呀?”

    时奺轻轻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继续在易迩的身上,找着他所熟悉的地方,他的鼻子,他的脸。跟自己的老公很像。他的眼睛,要不是白宥说,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原来他的眼睛跟自己很像。

    易迩注意到了她有些炙热的视线,有些不是很舒服,便故意起身去到了外面。离开了她的视线之中。

    时奺看到他离开,有些微微的失望。但紧接着她就凑到了牧母的耳朵旁,轻声说着:“我想要一根他的头发,你帮我找一根。”

    牧母不明所以看向她,说道:“你要那个做什么,你不会真的怀疑他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时奺重重的拍了一下,同时她说着:“不是那样的。”顿了顿看着她,一咬牙凑近她耳朵,小声说着:“你有没有发现他的眼睛跟我很像,他的脸跟你姐夫很像。”

    牧母听着她的话,愣住了,紧接着一个想法出现,她睁大眼睛看着她,“不会吧。”

    时奺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也不清楚。反正你姐夫这么说了,而且验一验也不会损害什么,你说是吧。”虽然她这样说着,但其实她脸上的表情很是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