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采菊有些恼了,难道小美人也是个直男,美人当前你竟然考虑得是她醉了,而不是欣然接受?想到这里,她很是不服。

    “我没醉~”尤采菊语气酥软带着撒娇,将拖着下巴的手放下,藏在衣袖中的雪白细长的胳膊缓缓伸向对桌,指腹搭上男人的手臂,试图继续发力。

    “醉的人总是不会承认。”沈东黎承认自己被诱惑到了,哪怕是隔着西装外套,也能感受到那如同蚂蚁攀爬在身上痒痒的感觉,但惊人的忍耐力让他保持住了清醒。

    此时沈东黎只觉得,这女人每次喝酒就爱调戏人的毛病,得改改,心中想着要怎么治治这女人。

    “那你要不要试试,我醉没醉?”呵,男人,不过都是嘴上不要,一会怕是身体诚实的很!

    尤采菊指尖一路下滑,顺利的抚上沈东黎修长有力的大手,这次他没有躲,可这一触摸,尤采菊发现,男人的身体如冰山一般,冷得紧!

    尤采菊嗖的将手收回一寸,又发现这似乎不太礼貌,这不是嫌弃人么,于是暗自运功到手掌中,笼罩住沈东黎的手背。

    沈东黎看到了尤采菊那回缩了一寸的动作,原本他心里有些慌乱,这些年他早该习惯了外人对他提问的恐惧与不适,可知道怎得,他很担心眼前这个女人会怕他。

    令他没料到的是,尤采菊触摸到他这如死尸般冰冷的身体后,竟然还有勇气再次进击,再次接触的瞬间,他觉得源源不断的暖流输入他的体内,早就习惯了冰冷的他竟然被这感觉弄得身子抖了个哆嗦,深深吐出一口气,皮肤上泛起淡淡的鸡皮疙瘩。

    “你的身体?”尤采菊没想到,难得一个能让她觉得心暖的男人,身体竟然这般冰冷,这男人该不会是。。。体寒吧?

    “自小便这样,习惯了。”沈东黎的回答很淡然,仿佛就真的是一件本该如此并没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

    尤采菊霸道的拉过拉过沈东黎的手,双指按在他的脉搏上为他诊断,哼小小体寒怎么难得倒她。

    尤采菊只是触碰到对方是手,习惯性的认为沈东黎不过是手脚冰凉罢了。

    “你还会医术?”沈东黎想,这女人能吸引他的点大概就在于总是让他桌面不透吧。

    “嗯。。。”尤采菊正专注的感受着他的脉搏,眉头紧锁,沈东黎见状,起身抬手抚平那让他揪心的沟壑,正巧碰上尤采菊抬起头的瞬间,四目相对,火光四起。

    “别担心,死不了。”短短一句话呼在她脸上,隐隐还有些酒香。

    只是沈东黎这句话说出来,尤采菊竟然觉得心脏被什么揪着,针扎般的刺痛,难受极了。

    “有我在,自然死不了。”除了不能白骨重燃,还没有她治不了的病,何况你这小小的体寒!!!

    只是这脉搏越诊断,她心中越惊,沈东黎的脉搏沉得可怕,血液经脉运转的速度也极慢,可身体各项机能并没有问题,她刚才尝试着输了点内力给他,似乎有些许好转,这分明是寒疟的症状!

    这也是尤采菊前世从她那个神秘的师傅口中听来的,寒疟似疾非疾,身体冰凉,血液缓慢,沉睡时如同死人,但不会影响寿命,反而传说中这百年一遇的体质,是贵命,冥王皆不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