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刚好上课四十分钟,地中海教授便宣布课间休息。

    教室内顿时嘈杂了起来。

    盛寒终于可以不压低声音讲话,双手抱胸,下巴微抬,一板一眼地教育季凌舟:“你可以那么想,但你不能那么表达啊。你可以说‘不用了,谢谢’,但我不能说我是个学渣,嫌弃我讲不懂。”

    季凌舟:“……没嫌弃。”

    甚至从来都没说过你是个学渣,从小学到现在,一次都没有。

    “你以后讲话要有礼貌,”盛寒恨铁不成钢,用白里透粉的指尖,用力戳了戳对方皮肤白皙却肌肉结实的手臂,“不仅是对我,面对陌生人更要有礼貌,尤其是主动和你讲话的陌生人,你记住了吗?”

    季凌舟:“……”

    也不知道平时是哪个破小孩儿更没礼貌。

    盛寒驴唇不对马嘴地说了一堆,本意其实是想把“面对陌生人更要有礼貌”这话引出来。

    他想提点一下对方,让对方意识到错误,在游戏里回复一下他。

    季凌舟:“……嗯,我知道了。”

    虽然啥也没听懂,还并不觉得需要搭理全部的陌生人,但无脑认同肯定是不会惹这小炮仗生气的。

    盛寒满意地点了点头,觉得自己提点到这里就够了。

    要是再多说什么“陌生人跟你说话,你即使想拒绝也要搭理一下”之类的话,可能就会彻底暴露身份。

    他为自己机智又深刻的认识感到很自豪。

    盛寒用眼神示意对方过后再慢慢反省,然后跳到下一个更重要的话题:“你有喜欢的人吗?”

    季凌舟:“?”

    季凌舟:“……”

    “?”盛寒见他沉默,追问道,“什么意思,到底有没有啊?是不想回答?还是害羞?”

    季凌舟嘴唇动了动,但没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