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舟眉梢微挑,又揪了一根。

    上半节课过后,有五分钟休息时间。

    盛寒身体里仿佛有个开关,上课睡得死沉,一下课,顿时精神抖擞。

    他凑近季凌舟:“我刚才做了个梦。”

    季凌舟扫了他一眼。

    眼角泛红,眼里湿润,右侧脸颊被压出睡痕,头发睡得乱糟糟的,一副被欺负过的模样。

    季凌舟喉结滚动,目无焦距地转看桌面。

    “嗯,什么梦。”

    “我梦见——”盛寒神秘兮兮,“我被人吊起来了。”

    季凌舟猛然抬眼,眼皮不自然地跳了跳,眸光意味不明地盯着他:“嗯?”

    盛寒见对方感兴趣,讲故事的兴致瞬间上来了,掩住嘴巴压低声音,故弄玄虚着问:“你猜是怎么吊的?”

    “……”

    这谁敢猜,一猜就想歪。

    季凌舟顿了顿:“吊死鬼那样吊。”

    “嘁,那可真丑,没创意,”盛寒嫌弃地撇了下嘴,“是头发被吊住了。”

    季凌舟:“……”

    这得更丑吧,头皮还在吗?想想就疼,还血腥。

    等等,头发?

    盛寒把顶发握成一撮,比比划划着说:“就这么样,直接拴起来的。我头皮好像还疼了两下,跟成真了似的。”

    季凌舟:“……扎个辫吧,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