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清浅那丫头有福气,说是原本没打算买那块大的田地,结果遇到找麻烦的,一番周折下来,她说服她舅舅家合伙买下的。”梅岭说的十分高兴,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

    赵氏也笑成了一朵花,“眼光好,有福气,不然别人做买卖多难,她这一出手就赚到钱了,她做的香胰子也是真的好用,心思巧妙。”

    梅中月想了想说“所以说梅康脑袋不好,这么好的闺女还没玩没了的陷害,如果当天不是他闹腾,说不定地址就选的咱村呢。”

    “可不是,最后大官连参观都不想参观了,觉得咱们村品德不过关,真是丢人啊。”梅岭叹了口气,“按理说长兄如父,可我这个弟弟真是了不得,管也管不了,家里都乱成一锅浆糊了。”

    被称为“一锅浆糊”的梅家二房此刻正是乱成一团,因为来了两名官差,要押走梅康。

    “大人,你们不能抓我儿子啊!”刘氏这两天憔悴了不少,两鬓的发白更多了,脸颊也有些凹陷,眼角的皱纹更深了。

    她丈夫去顶罪了,这要是儿子又被抓走,不是白瞎了?

    梅康也叫道“官爷官爷,咱们有话好好说,不会是有人诬告我吧?”

    来人正是姓吕的官差,他板着脸说“有话好好跟县令大人说吧,大人要重审你的案子,你爹虽然认了罪,但这里面疑点重重,定不能让你蒙混过关了。”

    “冤枉啊,草民冤枉!”梅康喊道。

    吕官差朝同伴使了个眼色,那人刀柄一斜,一下子打到了梅康的后腿上。

    “嚷嚷什么,冤不冤枉到公堂上跟大人说去,麻利点,别妨碍我们办差!”

    刘氏想撒泼拦着,吕官差脸一板,刀柄一下子朝她扫去,虽然力气不大,却将她扫的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再胡搅蛮缠,就算你们妨碍办案,罪加一等!”吕官差厉声喝道。

    这下子刘氏被摔懵了,也有些害怕,也不敢闹了。

    等梅康被带走,刘氏才回过神来,用手捶着地大哭起来,“作孽啊,这可怎么办啊,让我死了得了!”

    梅健担心的去扶她,她却一把打开梅健的手,说“你是死人吗?刚刚为什么不拦着?一天天跟个软蛋似的,那是你亲弟弟,你就不管他死活?”

    梅健心中一片死灰,嘴里发苦的说“那是官差,咱们拦不住。”

    “你就是只想着自个儿,怕死,自私!”刘氏把心里的火气都发泄到了大儿子身上。

    梅健低着头不说话,拳头捏的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