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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清浅自然是相信妹妹的,只是梅暗香敢这样当众说,怕是杜菊花确实伤了不假。

    “我娘头上被你打的包还没消呢。”梅暗香这句仿佛是委屈的嘟囔,可声音却传入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此时的人们极重长幼尊卑与孝道,再看向梅清浅姐妹的目光就有些不悦了,这两天有不少人都看到杜菊花额头的伤了,都知道是梅清浅为了逃婚打晕她所致。梅粉蝶今个儿又打了杜菊花,哪有晚辈这样打长辈的,太不像话了。

    “你大伯娘心善,不与你计较,你看看你们做的是什么事?”梅老太太适时的补了一刀。

    “暗香你怎么说谎呢?”梅清浅捂着胸口大口的喘气,一副被气到了的样子。

    “那天我浑身是伤,你和大伯娘把我扔进冷水里擦洗,你还把我的头使劲往水里按,我呛水挣扎你都不肯松手,后来还是你自己踩了地上洒的水滑倒,然后撞倒了大伯娘的,不然我才被爷爷惩罚了,哪有力气打晕你和大伯娘两个人?”

    梅清浅适时的擦擦眼角,演技这东西谁不会?

    “我知道我不该逃,但我死都不想嫁给刘西,就想着躲进山里一死了之,我死了,我爹就能给刘家一个交待了。还有你说我偷暄妍的姐的衣服,明明是她送来灶房的,说我在家的衣服都太旧,出嫁还是穿身好些的吧。”

    “你胡说!”梅暗香沉不住气了,“那身衣服我姐都舍不得穿,王府来人才穿过一次,怎么可能白白给你?”

    “你这意思是暄妍姐没把我当自家姐妹?她温柔大度,才不是那种人。”梅清浅憋着笑,梅暄妍在村里的形象太端庄太完美了,谁家闺女跳脱一些,家里人总说学学人家梅暄妍,笑不露齿,行不露足,那才有姑娘家的样子。

    可是,这种人往往很累,要维持完美的形象就得忍旁人所不能忍的,除非你肯走下神坛。

    “你……”梅暗香被噎的说不出话,只得转了话题,“你敢说不是你打晕我娘的?你敢做不敢当?”

    梅清浅心里冷笑,谁看到她打杜菊花了?她傻了才会好汉做事好汉当呢。

    “我怎么敢打大伯娘?何况我满身是伤哪有力气打人?”

    这次围观的不少人又转向了梅清浅,他们可是听说梅家老爷子用藤条打了她几十下,打到最后人都晕死过去了。

    当时动静那么大,左邻右舍谁不知道?这村子没啥秘密,早就传开了。

    梅老太太眼看着梅暗香落了下风,暗骂她没用,还不是得她出手?

    “你爷打你你还有怨言了?也不看看你都做了啥事!”她说着啐了一口,动作十分粗鲁,但乡间不少婆子都这样,大家也见怪不怪了。

    “你爷爷舍了一条腿救下的王爷,给你们换来的好亲事,可你倒好,王爷出征你就去勾搭小叔子,真是不要脸的下作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