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杏这生意做的还不错,有梅清浅的独门卤料,别家是比不上的,就是想模仿都不成,总是差点东西。

    再加上比较少见又不贵的糖水,许多人都想尝尝鲜,一尝发现还真不错,便又推荐给亲戚朋友,名气就这么传开了。

    于是,白先生也是听同僚讲起了这家卤味,下学后自己也不想做什么吃食,便打算买一些回去就了馒头吃。

    “请问您需要点什么?”小蝶迎了客热络的说道,结果一抬头就愣住了。

    苏杏听着动静不对,闻声看过去,整个人不由僵住了。

    “白、白先生……”苏杏尴尬极了,完了完了,小画的先生看到她们在做买卖,会不会对小画也有不好的印象了?

    士农工商,士农工商,经商往往被读书人瞧不起,觉得满身铜臭味。

    刘氏走了,大家也就慢慢散了,没人注意到,梅中画还留在原地,哭的眼睛都肿了。

    他可怜兮兮的看向梅清浅,梅清浅有些不忍,但却没急着跟他说话。

    突然,黎循走过去,一脚踹到了他腿上。

    梅中画吃痛,差点摔个跟头,梅少华急忙扶了一把,低声对黎循说:“他还小,有话好好说。”

    黎循板着脸,说:“我就问你一句,你觉得自己是男人不?”

    梅中画被吓的脸都白了,可看到黎循轻蔑的目光,心底又有些不服气,抬着下巴说:“我是男人,你才不是男人!”

    黎循嗤笑一声,“看到我刚刚是怎么保护女人的?你连你亲姐姐都不知道保护,算什么男人?”

    “我、我不知道是要我姐顶罪,我就是担心爷爷。”梅中画瘪瘪嘴又哭了起来。

    “一句不知道就给自己开脱了?”黎循对他的眼泪毫不在意,梅清浅自然也没拦着,作为姐夫,他教育小画几句也无可厚非。

    “做什么事之前先好好想清楚了,许多事不是一句不知道就能推脱的,否则你跟你那个犯了罪却让老人去顶罪的亲爹有什么区别?”黎循继续说。

    “不许你这么说我爹!”梅中画喊了起来。

    梅岭叹了口气,“你姐夫说的是实话,不想别人这么说,就不要做出这样的事来。”

    “可奶奶说人都会犯错的,我爹已经知道错了。”梅中画哭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