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如何闹得沸沸扬扬的,萧家却是一片愁云惨雾,萧致远向来儒雅斯文的脸扭曲变形,看着报纸上面的新闻,眼睛瞪的老大,恨不得将手里的报纸盯出一个洞来,握着报纸的双手抖得报纸一片颤动,他陡然间将手中的报纸揉成一团狠狠的砸到墙上。

    想到他辛苦算计收购爱尚,投入了大笔资金,最后居然为了温氏集团做嫁衣,他就气愤难平,烦躁的扯着脖子间的领带,将领带扯得乱七八糟的。

    “致远,这是我熬了一个下午才熬好的人参鸡汤很是滋补,尝尝看味道怎么样。”萧夫人林月婵端着一碗熬得汤黄油亮的鸡汤坐到他的身边。

    清香的鸡汤,明明看起来十分美味,可是萧致远只是看一眼就感觉胃里一片油腻恶心,一股怒火蹭蹭冒了上来,一把挥开她递过来的鸡汤劈头就骂道:“滚,还嫌我不够上火,成心拿鸡汤恶心我是不是?”

    “啊!”林月婵尖叫一声,手里的碗掉到地上,发出清脆尖锐的哐当声,碗里热烫的鸡汤一下子就淋到了林月婵的手上。

    “吵吵嚷嚷这是做什么?”一个充满威严隐怒的声音陡然间在客厅里响了起来,萧老爷子面色阴沉走了进来。

    萧致远暴躁的绪一下子就冷却下来,看着林月婵被烫红了一大片的手背,顿时生出一股愧疚来:“月婵,没事吧!马上用冷水冲洗五分钟,我打电话叫家庭医生过来帮看看。”

    “我没事,别担心。”手背一阵灼痛的疼,让林月婵脸色发白,只好抱着手匆匆跑到洗手间里用冷水冲洗。

    林月婵离开后,佣人马上过来将客厅收拾干净。

    萧致远看着父亲面色阴沉的看着他,他的脸色有些尴尬:“爸,我只是......”

    萧老爷子冷冷的打断他的话道:“只是因为萧氏收购爱尚失败,替温氏集团做了嫁衣,所以气愤难平,失去了理智。”

    萧致远垂下头,双腿两侧紧握成拳的手证明了他的不甘与愤恨。

    萧老爷子微微一叹道:“致远,我跟说过了多少次,不管遇到任何事都要保持着崩临泰山而不动声色的冷静,胜败乃兵家常事,对于商场来说也是这个道理,今天输了,大不小明天再扳回来就是了。”

    “爸我知道了。”萧致远紧握的拳头缓缓的松开,但是手指依然一片僵硬,脸上闪动着惭愧的光芒。

    萧老爷子看着他道:“我们老一辈都不中用了,家族事业的辉煌始终都要靠后辈,我比温之航那个老匹夫强得多,我有儿子,孙子,孙女儿,而且个个都十分优秀,而温家只一根独苗儿,还是一个资质平庸刚愎自用,扶不起的阿斗,瞧着温家这情况,将来迟早会绝了祭祀祖宗的香火,咱们有的是时间和温家斗,别在乎一时间的输赢。”

    萧致远紧绷僵硬的身体也软了下来:“还是爸您有远见,这一次我们萧氏集团损失这样惨重,集团元气大伤,估计很久才能恢复过来,可恨的是姜家,姜少锋根本就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如果不是他在背后摆我一道,就算损失也能将爱尚拿下来,也不至于竹篮打水一场空,最后为温氏集团做了嫁衣。”

    萧老爷子叹道:“这一次也是我考虑不周,忘记将姜家人的本性算计其中。”

    “该死。”萧致远低声咒骂。

    萧老爷子面色严肃道:“我刚刚得到消息,这一次我们收购爱尚失败,是因为有人在之前暗中屯积了爱尚的股票,所以趁机恶炒爱尚的股票,让爱尚的股市崩盘,从而大赚沽清股。”

    萧致远儒雅的脸上一片震惊之色:“怎么可能?之前收购爱尚的时候,我已经派人调查过爱尚的股票市场,一切都很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