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朗挥挥手,拨开站在他前头的人,不耐道:

    “让让,挡着我晒太阳了!”

    压根儿就不接话茬儿,让徐仲秋有种重拳出击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舒朗这才在几人愤怒的神情下,颇为可惜道:“既然如此,那咱们直接刑部大堂见吧。”

    若说几人之前斥责舒朗,还有几分借题发挥的意思,眼下见他油盐不进,彻底恼了。

    “你把话说清楚,徐兄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之事,叫你几次三番出言侮辱?若说不出个道道来,今儿咱们没完!”

    舒朗视线对上恨不得冲上来咬他的几人,用怜爱智障的眼神怜爱他们:

    “咱们都是纨绔,彼此是啥玩意儿心里都清楚,该不会真有人认为他徐仲秋真是个行事磊落无私的君子吧?”

    几人觉得受到了深深的冒犯,但又无法反驳,就很烦。

    舒朗见状不屑的哼了一声:

    “知道咱们这么多害群之马,为啥就他徐仲秋在我坠马受伤一事上显得特别仁义,特别关注我的一举一动吗?他平时可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儿!”

    也不用几人回答,舒朗替他们把答案用白底黑字加粗挂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因为他心虚,因为他害怕!”

    不给所有人反应机会,舒朗又道:

    “他关注的是我吗?不,是他的小命和前途!我虽是个纨绔,但我父是庆城伯,母亲乃户部侍郎嫡女,亲兄长在圣上跟前当差,前途无量。

    而他徐仲秋不过礼部侍郎外侄,你们觉得他徐仲秋是精神领袖,是聪慧又仗义的大丈夫,是你们大哥又如何?

    事实上在长辈们看来,他就是一个只能混迹在纨绔堆里找存在感的废物,在身份上我就是比他金贵一万倍!”

    几人被舒朗不打招呼便直接人身攻击伤害自尊的做法惊呆了,口不择言道:

    “你放屁!休得顾左右而言他,扯开话题,这和你欺辱徐兄有何关系!”

    舒朗视线盯着说话之人,显得十分好脾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