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河小声逼逼:“臣妾又不是给自己要东西。”

    孟岽庭突然问:“贵妃辛苦这么些天,想要什么赏赐?”

    傅星河不知他话的真假,但觉得自己有必要重申一遍她的三个要求,特别是不能让夏眠打小报告那条。

    “陛下能答应我三个要求,已经感激不尽,比什么赏赐都强。”

    还敢提那三个要求?孟岽庭咬牙,傅星河应该提四个要求,加上一条“不得杀死贵妃”。

    孟岽庭反手给傅星河夹了一块牛肚,“那你最好闭上你的嘴巴,寿宴过了,朕随时可以反悔。”

    傅星河握住孟岽庭舀狮子头的手,手掌都包不住对方的拳头,看起来一点气质都没有。

    “君无戏言。”傅星河一字一句道。

    孟岽庭只觉得手背被覆住的地方像火烧似的,傅星河是不是有点体热,赶紧请个太医瞅瞅。

    他不自在道:“还用你说?”

    傅星河放下心,可能是猪脑后遗症,现在看见动物内脏就反胃,她想起一屋子的牡丹,指着牛肚气上头,暴君还真是不遗余力地恶心她:“恶心,拿走。”

    “蹬鼻子上脸。”孟岽庭把牛肚夹走。

    ……

    宓丁兰作为一品诰命夫人,坐在最靠近太后的一桌。

    她刚坐下,就收到源源不断的祝贺,说倩妃执掌凤印,傅家风光无限,羡慕宓丁兰有个好女儿,云云。

    宓丁兰极度不适应,她完全不知道傅星河怎么混上这个位置的,从她去青楼退婚开始,一切就脱离了她的掌控力和想象力。

    她这一辈子接到最多的告状,就是傅星河就欺负了哪个女孩,谁能想到她有一天能坐在这儿接受祝贺?

    宓丁兰跟做梦似的,直到看见皇帝带着傅星河出席,才有了一点实感。

    皇贵妃的装束较之以往又奢华了一倍,站在帝王身边,落落大方,明眸善睐,顾盼生辉。

    宓丁兰一直关注着傅星河,见她失手把狮子头掉进孟岽庭碗里,还溅了一手背,心头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