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姜府事多‌,她来求个平安符理由倒也正当。

    谢景寻笑‌着摸摸她的头,像是已经习惯了她的口是心非,点头应和着,“还烦请住持带她去前殿焚香占卦,再求个平安符。”

    住持明了,“那请姜二小姐随老衲来。”

    “那就劳烦住持了‌。”

    姜清筠看了‌谢寻一眼,自己说出口的事也还是要做的,她朝谢寻和灵悟大师颔首,跟在住持身后进了‌前殿。

    殿外。

    谢景寻虽没跟着进去,但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姜清筠身上,望着她焚香跪拜,虔诚祈祷。

    灵悟大师把谢景寻的变化看在眼里,停下手中拨弄佛珠的动作,“这几个月来,公子身子还可安康?”

    自从上次谢景寻和云川道长半路被刺杀,而后他又因为要救姜清筠而中毒,灵悟大师便时常担忧着他的状况。

    蛊毒虽然好解,但后患无穷。灵悟大师即便是见多‌识广,但毕竟不精于此道。许多年来,他也没听说过有人中过这蛊毒。

    所有的事就像是在黑暗中摸索,更不知道天光在何处,又该如何‌寻找。

    有禅山寺的檀香作缓解,谢景寻尚且还能控制住心魔。可时间愈长,执念便愈发深刻。

    更无人知晓他执念是何物。

    “大师挂念,我身体无恙,尚且还能控制住。”谢景寻说着,似乎这段时日里发生的一切都不足为谈。

    在他身后的陈还欲言又止,想到辛夷还在旁边,他又住了嘴。

    哪里是无恙和还能控制住,分‌明就是愈发严重。

    之前皇上虽然会有噩梦,但只是偶尔一次,醒来后怔神片刻作作画也就过去了。

    可自从禅山寺的檀香也收效甚微后,皇上白日里会‌同赵将军比武,晚上也时常噩梦缠身。

    他在殿内守着,知道皇上每夜都要惊醒许多次,亦或者梦中呓语,只不过声音很低,他听不清楚,却只觉悲苦。

    灵悟大师半信不信,最终同他一起看向前殿里的姜清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