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拔高了声音,她有些伤心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只有养宠物,才会要求它乖巧听话。”

    文中原身和赵阿兼婚后过得并不快乐,除过整日的郁郁寡欢外,还有赵阿兼对她动辄的暴力。就连心思不算缜密的月歌都看出了些不对劲儿来,活了大半辈子的丞相夫妇如何看不见?

    不过是刻意忽视,以保全利益。

    “胡闹!”

    丞相斥道,“自幼让你习书读诗学礼,这便是你学得成果吗?学会忤逆父母?”

    那双眼睛似含风暴,在风暴之下,隐藏着的是被人戳中心思踩中尾巴的恼羞成怒。身为父亲和一家之主的权威被质疑,这叫他如何不恼怒?

    九湘没有感情的眼睛的锁定着这位父亲,不发一言。但她眼底的不满谁都看得出来。

    丞相似是被这双眼睛盯得有些心虚,他看向母亲,伸手指着她道,“你看!这就是你教出的好女儿!”

    “老爷,九湘她只是孩子脾气。”

    她忙好言道,说完后她推了推九湘低声道:“快跟你爹道歉。”

    “道歉?那也得有错在先。我没错,为什么要道歉?”

    不知为何,丞相觉得自己这个女儿这两天好像变了不少。之前明明是乖巧听话的一个性子,现在她为何一身反骨,尤其那一双眼——

    仿佛能看到人心深处的肮脏,令人无所遁形。

    丞相转过身,不欲看她,“来人,把她带下去。自出嫁前,不准许踏出院门半步!”

    “爹,你这样对阿姊太过分了。”

    月歌不满。明明是父亲的错,为何要惩罚姊姊?

    “你也是。”

    丞相道,“这些日子就别出去了,等待婚期吧。”

    “老爷——”